晚膳,萧宝儿没出来。
何伯同往日一样,从不落座,一直站桌旁伺候,等众人吃过才会去厨房吃点儿。
乌鸦也和往日一样,喝酒多过吃菜,整顿饭一言不发。
姚溪桐吃的不多,以往总嫌萧宝儿话多,常常提醒她食不言。如今人不来,倒让饭食少了些滋味。
三人颇有默契,谁也不提萧宝儿,吃罢各自散去,反正聚一起也无话可说。
天色微亮,姚溪桐被敲门声惊醒,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一听就知道是乌鸦。他问:“何事?”
“公主不在房间。”
六个字,吓得姚溪桐一身冷汗。
乌鸦不是普通人,他口中的不在,绝对是找了一圈都没发现萧宝儿的踪迹,这才来请示该怎么办。
姚溪桐匆匆趿上鞋子,衣服都来不及披就朝萧宝儿房间跑去。仔细看过一圈,问:“她昨日什么时候出去的?”
乌鸦道:“昨日看见她回来,没见她出去。”
“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乌鸦点点头,无声无息跟来的何伯也点点头。
“房间没动过,她是自己出去的,你们两个真没有注意?”
何伯道:“老奴一直在厨房,没注意门口。”
乌鸦想了想说,“公主托人买羊,我与送羊过来的小丫头说了几句。公主并未从正门离开,她从后院走的。”
闻言,一行来到后院。
乌鸦问:“公子,我曾在军中做过斥候,需要我从这儿开始追踪吗?”
姚溪桐看了一眼这儿与后山的距离,初步得出萧宝儿的武功已经恢复,放心的说,“既然是自己走的,肚子饿了自然会回来。”
“看天色会下雪,如果现在不追,我担心大雪会掩盖一切。”
姚溪桐也很纠结,那么冷的天,他不知道萧宝儿会去哪儿,甚至不懂昨日那个耳光是否真的是为了夫子。除了这些,他还有个隐忧,生怕萧宝儿主动离开是为了青山君。
如果真是那样,乌鸦肯定追不回来。
“等等吧,脚长在她身上,不是你追就能追回的。”
午时开始飘雪,到夜里积雪已经埋过脚面。乌鸦在后山绕了一圈,所有能够找到萧宝儿离去的线索都已经被积雪掩埋。
这一夜,萧宝儿依旧未归。
姚溪桐仔细计算着时间,天亮就让何伯发出信息,通知包子铺所有伙计严密监视陈地通往宋地的路上是否有萧宝儿的踪迹。
晚间收回来的消息很令人沮丧,萧宝儿并未去宋地,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乌鸦第一个坐不住,都没请示姚溪桐,独自离去寻找萧宝儿。这行为很让姚溪桐费解,生出一种乌鸦留在这儿其实是为了萧宝儿的疑心。
同昨夜一样,姚溪桐端坐桌前百~万\小!说,翻了几页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他把豆鹰拿出来放到桌上,胖乎乎的小家伙因为冷空气紧紧蜷成个毛团,他戳戳豆鹰的翅膀,“懒货,光吃不干活,找你主人去。”豆鹰扇扇翅膀飞走了,不一会又飞到桌上歪着脑袋瞅着他。
他叹了口气,萧宝儿没胡说,豆鹰认物不认人。谁带着萧宝儿的玉佩,豆鹰就会去找那个人,前些日子把玉佩留给乌鸦,豆鹰就能找到乌鸦,如今玉佩在他身上,豆鹰自然没了方向。“不会认主的傻东西,白养你了。”
何伯端着热茶入内,小心的说,“公子,你又要熬夜?昨儿已经熬了一宿,今儿不能这样了。乌鸦是最好的斥候,他既然去找了,你也休息一下,这样熬着身体吃不消。”
姚溪桐不解的问:“我可是对她不够好,为什么一言不发的就这样走了?”
“公子,她是辽人,离开我们是迟早的事儿,除非你下定决心同她绑在一起。”
“这事不用再提,我跟她之间并无男女情愫,我们只是朋友。”
何伯摇着头走了,萧宝儿不难相处,远不是传闻中那模样可憎之人。整日对着这样一个美丽可爱的姑娘,姚溪桐怎么可能不动心?只可惜当局者迷,他以为掏出几分真心就能取得萧宝儿的信任,却不知关系是相互的,萧宝儿信任他的同时,他掏出去的真心还收得回来吗?
“何伯,”姚溪桐忽然喊住
七十五、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