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时代的炼金术师来说,铝毒药剂可能比较陌生,但是对于曾经辉煌灿烂的上古文明来说,那却是一种非常恶毒和有效的暗杀手段。
梅林?艾弗里利用挎包里面的几瓶成品药剂,迅速勾兑了一瓶特殊的溶液,然后静置了一会。等到水晶瓶里面的药剂开始咕嘟咕嘟的冒起气泡,并且呈现出腐败的深绿色,艾弗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外用的解毒剂,涂抹在维罗妮卡夫人的伤口上,会起到一定缓解效果,并且帮助我最终确认毒素的成分。”
这瓶临时勾兑的药剂看上去实在是诡异丑恶,散发出来的气味也让人不敢领教。巴斯滕首席导师和黑尔德兰会长全都皱起眉头,就连爱德曼男爵也忍不住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临时调制的东西嘛,就是有些意想不到的缺点。”艾弗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为自己这瓶卖相异常糟糕的作品解释起来,“但是效果不会有错,只要是秘银诅咒,这份解毒药剂就一定能够起到明显的作用。”
看着维罗妮卡脸色越发苍白,而且即使是在深度昏迷之中,也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爱德曼男爵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拿软布来。”他对侍女们吩咐说,“我要亲自给维罗妮卡的伤口涂抹药水。”
目送着爱德曼男爵的身影消失在幔帐后面,巴斯滕首席导师第一个开口抱怨,“铁大师,你实在是太冒失了。”老药剂师连连摇头,语气混杂着不满和担忧的意味,“你的老师或许教导过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炼金术知识,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应该冒这么大的风险。”
黑尔德兰会长苦笑了一下,用缓和得多的语气补充说,“首席导师的意思是提醒你,荆棘男爵阁下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哪怕是我们这些药剂师公会的高层人物,一旦激怒了他,依然很难得到生命保障。”
艾弗里的心里微微泛起了温暖的感觉。无论这两位年长的融金术导师曾经对铁大师抱着什么想法,在此时此刻,他们的确在为一个年轻人的冒失举动而忧心忡忡。
“两位,不用担心,那瓶药剂即使不能让维罗妮卡夫人马上清醒过来,至少也会起到一些比较明显的效果。”他微笑着向两人解释起来,“秘银诅咒只是一种很不常见的毒素罢了,并不是非常难以缓解……”
一阵毫无疑问蕴含着欣喜情绪的嘈杂声轰然而起,一名侍女跑出幔帐,朝着艾弗里深深鞠躬。“感谢诸神!您的解毒剂非常有效,感谢您,铁大师,维罗妮卡夫人醒过来啦!”
巴斯滕首席导师惊讶得险些把椅子弄翻,以和他的岁数绝不相符的敏捷动作站起身来,“解毒剂的效果居然这么惊人?”他不敢置信的连连摇头,看着艾弗里的目光也多了许多不好准确描述的复杂情绪。
黑尔德兰会长的惊讶程度并不比首席导师差多少,不过一贯威严镇定的表情倒是让他显得冷静许多。“铁大师,这么说来,维罗妮卡夫人已经转危为安了吗?”他用带些试探的语气询问说。
“只是暂时缓解了一些症状,减轻了一些痛苦而已。”艾弗里摇了摇头,“如果只是秘银诅咒的话,那瓶解毒剂应该能够让维罗妮卡夫人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从整体表现出来的症状推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麻烦。”
第二名侍女跑出幔帐,表情显得没有那么兴奋了。“铁大师,还有两位导师大人,夫人呕吐了,脸色又变得很差,男爵阁下请三位马上给夫人进一步诊断。”
三人对视一眼,急忙朝着白色凉亭走了过去。两名侍女为他们掀开幔帐,露出半倚在床铺上的维罗妮卡夫人,以及将她半抱在怀里的爱德曼男爵。
维罗妮卡夫人的容貌十分出色,即使是刚刚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嘴唇绀紫,汗水涔涔,依旧明艳得教人不敢直视。在爱德曼男爵的帮助下,她用虚弱的声音向两位老药剂师依次道谢,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梅林?艾弗里的身上。
“我是钢铁公爵之女,维罗妮卡?波士顿,铁大师,您比我想象之中更要年轻。”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以诸神的名义,请您告诉我……我究竟还有多少时间?”
“或许几十年,或许上百年?这并非我可以回答的问题,夫人,只有永眠之神才能为您做出解答。”艾弗里的语气比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要温和,“导
第八章一项无解的难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