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哥,演出就要开始了,你找的人搞不好真的是她!”
杜若起身离开包间,背起挂在衣架上的帆布包,跟着坐台小姐曲里拐弯地来到演艺大厅。.这时演艺厅已然人声鼎沸、舞影重重,绚丽多彩的舞台上花团锦簇,震耳欲聋的声响满大厅回荡。在坐台小姐的引导下,顶着过道上幽暗昏黄的光照,杜若找个靠前的座位坐了下来。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茶点?”
杜若刚摆摆手想说不要,坐台小姐就急吼吼地冲着服务生点了几式点心及一瓶红酒。杜若眉头一皱,脸上顿然浮露出几许讥刺不屑的神情,“你咋这能喝,一个小时不到,你就开了三瓶红酒!”
“唉,没办法呗,你又不唱个歌跳个舞,整个晚上像木偶似的坐着发呆,再不帮你消费点,我晚上不白陪你一场!”小姐白眼一翻,故作娇嗔地挨近身子,浸有酒液的嘴唇红艳艳的,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你倒实在,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你放心,就冲着是老乡这张金字招牌,小费我会翻倍给你!”杜若避过身子,佯装不胜荣幸地报之一笑,顺势拿起酒瓶,又替她满满地斟上一杯。
“我说吧,老乡就是不一样,再说破费点值,否则你在宁波人生地不熟地还得找上几天,做我们这行的早不以真名字示人,我叫珍珍,她叫盈盈。盈盈是我们皇都夜总会数一数二的牌子,不但能歌善舞,人也长得好,皮肤更是吹弹得破。说来也奇怪,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堆里,一把好粉抹在了瘌痢头上,盈盈男朋友就显得老相、滑稽、没什么出息,成天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她俩也不住在一块,见面就吵架,好几次差一点儿动起手来了。据说那男的下了岗,是她们那儿铁路上的养路工。你想想,养路工有什么好鸟,成天灰扑扑的在铁路线上练脚板,所以才弄成了那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熊样。不过盈盈待那男的还真没得说,以前她在我们皇都只跳舞,不坐台。有回那男的病得要死,听说是喝酒喝得胃出血,送到医院,医生不给治,说是连住院费都交不起。盈盈舍下脸面四处借钱,都是才出门的小姐妹,谁有哪多闲钱,没办法找老板预支了点,条件是必须坐台。为这那男的出院后就不依了,气势汹汹地找老板算账,整个一副泼皮无赖的相儿,说穿了是把我们坐台小姐想得太肮脏了,没把我们当人看。那天要不是我们几个小老乡舍了命地解和,他能落个好的,老板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捏死他。好心还没得到好报,他至于今还像斗鸡公似的不理我们,对盈盈也是爱搭不理的。这样的男人要来做么事,要是我早拜拜了!”珍珍不歇气连着喝了几杯酒,就开始风卷残云地啃果蔬,果皮碎壳扔得满桌都是,临了,丢下一句,你先坐会儿呀,盈盈下了台,我叫她来见你,就姿势招摇地拎起小包,一溜就开始风卷残云地啃果蔬,果皮碎壳扔得满桌都是,临了,丢下一句,你先坐会儿呀,盈盈下了台,我叫她来见你,就姿势招摇地拎起小包,一溜烟儿消失在人丛之中。
这时台上演出开始了,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又是鞠躬又是拜谢地走到台前,随后我说你是潘安再世,你说我是仙女下凡,满口哥呀姐的讲着诨话,惹得台下哄笑阵阵,尖叫连连。主持人浪声浪气地介绍完节目,一个渔夫打扮的说是国内最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就出现了,上台一句哟喂的飙音把全场都震慑住了,字正腔圆的声调响彻大厅,直到他声情并茂地把《拉网小调》唱完,台下如梦方醒的观众才爆出疾风暴雨般的掌声。接着上台是两个讲相声的,也说是国内最著名的表演艺术家,然而风格、套路明显摹仿的是姜昆、李文华,说辞也是掉在了老虎嘴边,生死时刻的人生百态,不过其言诡谲、其义恢诞,一字一板、一招一式也算抓人眼球。稍后台上拉起一道帷幕,几个人跑来跑去地更换布景,两个换了一套服饰的主持人则又捧哏逗乐地站在台前,插科打诨的讲些令人捧腹的笑话。比如李白的夫人叫香炉,女儿叫紫烟,有诗为证:曰照香炉生紫烟;白居易七十高龄了,还花心未死,色胆未消,姘个姬人善歌,招个人善舞,同样有诗为证: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少时随着帷幕的渐渐拉开,一道山明水秀的布景出现了,主持人用高分贝的嗓音激动人心的宣布:独舞《雀之灵》,由著名舞蹈家杨丽萍女士的关门盈盈小姐献舞。
杜若眼
第二十九章 幻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