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次江启斌因有要事北上山东,事情办完后,在济南盘桓数日,今日特找老友叙旧,因此将爱徒吴鲲叫来与二人相见。
“哈哈哈。”霍天景爽朗地笑着,冲江启斌一抱拳道:“江兄真的是好调教,令徒骨骼清奇,思维敏捷,的确是好苗子。想我等在九岁时还不知武功为何物,老齐,你跟师傅的时候是多大?”
一旁的齐天彪接道:“嗯,也是九岁吧,不过我是九岁才拜师入门,还没学到功夫,老霍,你是十岁吧?”“是啊,我比你大一岁,但是比你入门晚一年,所以我叫了你快三十年师兄了,哈哈哈……咦,这孩子是谁?”霍天景突然看到在亭外廊柱下站着的谌无朋,回首问江启斌道。
江启斌见他相询,说道:“这是小弟我在运河边搭救的一个孩子,那日我和鲲儿北上,在淮安府附近的运河里见到这个孩子漂浮在水中,就搭救了上来,想来也有半月了。”
“哦。”齐、霍二人点点头,抬手招呼谌无朋道:“孩子,你过来。”谌无朋怯生生地走进水亭,在吴鲲身边跪倒施礼道:“小子无朋拜见江先生,拜见齐老师、霍老师。”
“你怎知我们的姓氏?”齐天彪疑惑地问道。
“是刚才江先生给吴鲲哥介绍二位老师的时候,小子在一旁听到的。”谌无朋弱弱地答道,声音细小,但是异常清脆。“你多大了?”霍天景问,“小子今年六岁,哦,过年就七岁了,我的生日是正月的。”谌无朋闪了闪大眼睛,回答说。
霍天景没有继续询问谌无朋,反而转向江启斌道:“江兄真是福气,这绝对不是恭维你,吴天的遗腹子吴鲲被你收为爱徒,你这徒儿家传渊源,颇有乃父之风,将来在武学上一定大有所成。而出门又搭救了这孩子,我见他更是一个学武的奇才,你是想把他也收归门下吧?”
吴鲲的父亲吴天当年与江启斌是师兄弟,都是自幼在湖兴帮帮主冼通门下习武,与江启斌的智计百出,飘逸灵动,修习百家之长的武学不同,吴天则是潜心修习崆峒派本门武功,二十岁出头就已经名镇江湖,如再有十数年之功,必将超越前人让崆峒一派武学发扬光大。可是怎奈天妒英才,在二十五岁上,吴天得了失血之症,不到两年就撒手人寰,留下一个遗腹子吴鲲,江启斌与吴天兄弟情深,在吴天妻子自杀殉夫之后,就将吴鲲收为徒弟,只是名为徒弟实则父子。而这吴鲲也的确是血脉传承,幼年时就显露出学武的天赋来。
听到霍天景提到吴天,江启斌想到往事,心中一凛,接口道:“霍兄抬举了,先兄的造诣小弟是望尘莫及,今日小弟有此进益,也多亏得先兄提点。只是鲲儿这孩子,有其父之才但无其父之专,日后能否成才还需看他自身修为。而这个孩子……”说着,江启斌一指谌无朋道:“我自将他救起之后,曾连续七天为他真力续命,他的全身骨骼小弟我全都摸遍,的确是练武的奇才。只是因落水余生,惊吓过度,三焦已毁,至今脉象不稳。而我等习武之人修习平常的武学无非是强身健体,如要突飞猛进有所大成,必然要打通七经八脉,这需靠自身的内力修为而定,小弟不才修习近三十年才略有所成,而这个孩子如果想习武的话倒是不难,可想有所成,恐怕只能空谈,可惜了这身练武的胚子。”
“唉……!”齐、霍二人轻声叹道,不知该如何接口。江启斌见状,忙岔开话题道:“鲲儿,你带吴朋下去用饭吧,我和两位老师在这里说会儿话。”说着,又向二人问道:“这次两位贤兄去了趟京城,又有什么新鲜事了?”
齐天彪道:“这次无非是为济南城的王善人保一趟红货去京城,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听闻朝内的谌阁老中风仙去了,皇上恩赐谥文忠公……”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的“噗通”一声,刚刚走出凉亭的谌无朋摔倒在地。
一旁的吴鲲赶紧扶起谌无朋,问道:“吴朋,怎么了?还是不舒服么?”谌无朋缓缓地站起,道:“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发晕。”说着被吴鲲搀扶着走向偏房。
看着谌无朋的背影,江启斌脑子里思索着什么,就连齐天彪后面的话也没听清,只听霍天景问道:“江兄,江兄……”
“嗯?……”江启斌回转神来,问道:“什么?”
“我见江兄似乎神游天外,不知在思索什么?”霍天
第二节拜师江启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