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问道。
“哦,没什么,突然想到那孩子孤苦可怜,不知是谁家子弟,待他伤好后,小弟我准备送他还家。”江启斌道。
“嗯,是啊,这年头虽说当今吏治清明,可是却又天灾人祸不断,多亏谌阁老、英国公、成国公和三杨几位能臣治世,才不致大乱,我们这个皇上哪儿都好,就是爱斗蛐蛐,闹得百姓不安。很多阿谀小人,见皇上喜好,就到处搜罗那小虫,借此攀附权贵。而今谌阁老一去,朝廷中又少了一位贤相啊。”朱天彪感叹道。
“那朱兄知道谌阁老因何突然故去的么?”江启斌问。
“听说谌阁老的二公子谌嗣年自南京任上荣升返京,从运河北上,途径淮安府灵宝镇的时候,不知为何,坐船夤夜起火,谌嗣年一家七口、亲兵十二人、掌舵的艄公船家八人还有四名保镖,一共三十一人无一幸免,全都被烧死在运河之上。而且那四名保镖也自不弱,是响当当的太行四义,竟遭了如此下场,真是不胜唏嘘啊。那谌阁老听闻如此噩耗,登时就闭气晕厥,后经太医诊断,是患了急火攻心、中风瘫卧之症,怎奈那谌阁老年老体衰,油尽灯枯,没到十天,也荣登仙乡了。哎……”朱天彪又是一声叹息。
“哦……运河,淮安府,太行四义……”江启斌自言自语道,眼睛望着大明湖波澜起伏的湖面,若有所思。
入夜,月上梢头,如水银泄地般撒向湖面,清冷的微风下一个瘦小的身影跪在凉亭中,向北不断磕头祷告,嘴里还念念有词,只是含含糊糊听不清他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只见那身影站身来,使劲用衣袖摸了一下眼睛,恨恨地道:“今生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人温柔地问道:“孩子,你是姓谌么?”
原来这拜月之人正是谌无朋。
他听得身后突有人声,吓得赶紧转头,只见一人修长玉立,一袭白衣正站立在亭外,风吹衣摆,长发飘逸,在月光之下有飘飘欲仙之感,正是那江启斌。
谌无朋一见亲切感自然心升,好似见到亲人一般,小嘴一扁,“哇”地哭了出来,心头似有无数的话想跟江启斌倾述,但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启斌伸手拉过谌无朋,让他的感情尽情地宣泄着,谌无朋的头抵着江启斌宽大的胸腹,哭的是抽抽噎噎。
过了好一会,谌无朋才把哭声止住,两个红红的眼睛望着江启斌道:“江先生,求您收我为徒吧,我听今天那两个老师说,鲲哥是会武功的,我也要学武功。”
江启斌端详了一下谌无朋,柔声问道:“孩子,刚才我问你是不是姓谌,你还没回答我呢。”
谌无朋使劲点头道:“是的。”
“哦?那你因何失足落水?你的父母家人的坐船又是因何失火呢?”江启斌不解地问。
谌无朋就把自己随父母北上,在灵宝镇夜间遇袭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年齿幼小,说的不甚明了,且很多事情因为害怕和记忆混乱描述的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江启斌也听懂了大概。
听完谌无朋的讲述后,江启斌问道:“孩子,你在京城还有家人么?我把你送到他们身边好不好?你把事情跟皇上秉明,皇上自会替你做主的。”
怎知谌无朋向后一闪,突然跪下道:“江先生,我没有亲人了,我也绝不回京,我就是想学武功,为父母报仇。”江启斌未想到这孩子会如此说,也是一愣,不禁问道:“你的大伯不是奉皇命去了乌里雅苏台么?而且你大伯在天津也有家眷,这跟你的亲人有何两样?为何不去找他们呢?况我已知你的身世,又怎能不告知你家人而私下带走你呢?”
谌无朋哭道:“我不知道,当时我拿出那个如意的时候,父亲痛骂我,他说我不是谌家男儿,他说不要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见大伯,我不想回京,我就要跟着您……”
江启斌微一转念,随即明白当时谌嗣年说此话的用意,摇了摇头,探口气道:“孩子,你先起来,此事从长计议才好。”
可是谌无朋的哭声却越发的大了,口中只是念叨:“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抽抽噎噎,一口气没上来竟而晕了过去。
江启斌见状,赶紧从地上抱起谌无朋,用左手拇指按住他的人中,右手内力一吐,在他的背心
第二节拜师江启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