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着君衍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手下抄书的动作愈发的慢了起来。
墨水在纸上晕染开,直到彻底停住。
池夏手托着脑袋,呼吸平缓的睡了过去。
君衍在她脑袋一点一点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池夏的困意。
他余光瞥了眼已经闭上眼睛的池夏,漂亮修长的手中还握着笔,继续批改着奏章政务。
保泉看着池夏的状态,走上前凑到君衍耳边压低着声,“陛下,可否要叫醒池昭仪?”
“不用。”君衍淡淡的开口,放下被他毫不留情驳回的奏章,拿起下一本。
保泉的到他的回复,安静的退了回去。
在心中感叹,这池昭仪在陛下心中还真是不一样,在这皇宫中,除了池昭仪,谁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敢在陛下面前放肆的人早就被处理掉了。
若是说池昭仪那莫名的心声,才让陛下如此容忍?
可别开玩笑了,就算再特殊以陛下的性格也不可能让陛下如此的纵容。
就比如当年的青槐,他可以说是大雍鬼才,传闻得他可夺天下,可偏偏他胆大包天的触碰到了陛下的逆鳞,陛下还不是照样毫不留情的给除去了。
*
这会夜已经深了,窗外月明如昼,银辉洒向大地,而殿内烛火摇曳,照在两人身上明明暗暗的,保泉也不知什么时候退了下去。
这会殿内只剩下还在睡觉的池夏,和伏在案上审着奏章的君衍。
落下最后一笔,收尾,君衍将手上染着朱红的毛笔搁在一旁。
他侧着头,看向池夏。
可能是一手撑着脑袋太久导致手酸,她这会已经是趴在矮桌上,头放置在双臂上面朝着君衍的方向睡得香甜。
漂亮的脸颊上的软肉在手臂上挤压在一起,肉乎乎的,红唇无意识的砸吧着。
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翳,可能殿内太过温暖,脸上的肌肤粉嫩嫩的,睡颜如画,娇嫩红唇在烛火的照耀下更显靡色。
他的视线慢慢下移,垂眸看着池夏的唇瓣,神色莫名,喉结上下滚动着。
君衍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他修长白皙的手撑在桌案上。
他慢慢的靠近池夏,清冷俊隽的天子朝着池夏的睡颜贴近。
那红唇近在咫尺,君衍的眸色晦暗深沉,骨节因为用力泛着白,青筋凸起莫名的带着几分色气。
就在他快要亲上之际,君衍猛然清醒过来,坐直身子闭上眼。
不该,不该
君衍神色微冷,睨了眼睡得昏昏沉沉的池夏,打算起身去软榻拿放在上面的披风。
就在这时,趴在矮桌边缘睡觉的池夏脑袋一滑,整个人磕到君衍大腿上。
君衍的呼吸骤然一滞,身体彻底僵住。
她身上清浅的体香好似突然间在他周围放大,一呼一吸间都是她的味道。
池夏柔软的脸颊上源源不断的热气隔着布料传达到他的大腿处,又从大腿处涌进他的心尖。
君衍不自在的垂下眸,她的碎发凌乱的散落在脸上,发丝随着呼气起起落落。
他迟疑的一会,伸出手将她的发丝小心地勾在耳后。
池夏慢慢的睁开眼,眼神迷茫的看着君衍。
她这会还趴在君衍腿上,还没意识到她现在的状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过了一会,才抬手摸了把他的侧脸,笑的傻兮兮的,口中嘟囔着。
“怎么我在梦中还能梦见暴君呀。”
池夏甜腻软糯的声音含在嘴里,眉眼懵懂乖巧。
娇里娇气的。
好乖,君衍轻叹。
池夏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暴君给了她好多好多金子,还给她找了十个美男,美其名曰说是补偿。
池夏想到那个画面,笑的更傻了。
君晏喉结轻微滚动,没有理会她喊出口的暴君二字,嗓音微哑低沉,“还不起来吗?”
“诶?”
池夏容貌昳丽娇憨,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姐也是个俗人,姐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