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一脸怨念,在路过内阁大臣们时,他们已经吵得面红耳赤,就差打起来了。
【咦?这不是那贪墨大雍税款的贪官嘛!】
君衍:“?!!”
君衍这下坐不住了,他眸光凌厉的扫视着六部尚书,周围冰冷气息蔓延开来。
而六部尚书互相争执的声音在君衍冰冷的眼神下也渐渐小了。
【诶?这人好眼熟啊!】
【这不是被自家夫人给绿了的礼部尚书苏文嘛!】
池夏的视线突然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眼露同情的看了眼礼部尚书苏文的头顶。
【这陈氏不只给他带了一顶绿帽,就连膝下三个孩子也没一个是他的,而且三个孩子还不是同一个爹!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君衍听着池夏的心声,眼神不自觉的往苏文头顶上瞟。
越看越觉得这苏文的头越绿。
君衍无奈的揉了揉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也就跟池夏待了半天而已,怎么思维也跟着跳脱了。
而户部尚书看着池夏一个妇人出现在御书房内,一脸不满,拱手对着上位的君衍说道:“陛下,御书房乃是君臣商议的地方,池昭仪一个妇人怎能出现在此?”
池夏的目光一下就转到户部尚书身上,眉梢轻挑,【哟!我当是谁嘴里喷粪,小嘴叭叭往外冒,这不是贪污的那个嘛!】
【啧啧啧,这老逼登这些年没少往口袋里扒拉银子,去年大雍税款四千三百万两,近乎四分之一的税款都落到他的口袋里,而且这户部尚书明面上是中立派,谁能想到这丫是郕王的人呢!】
君衍敛眸,指骨轻而缓的敲着放满奏章的桌面,凉凉的,轻轻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李爱卿,朕问你,去年大雍税款是多少?”
户部尚书心咯噔一声,也顾不上刚刚被他找茬的池夏,腰弯的更低了,脑门不自觉溢出点冷汗,“回陛下,去年大雍税款是三万两千两百五十万两。”
君衍勾唇冷笑,眉眼阴鸷,那双黑沉的眸子看得人背脊一寒,语气含着隐隐怒意,“哦?朕怎么听说是四千三百万两呢!”
户部尚书李彬东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不知!”
【屁的不知,那赃款到现在还在你宗伺地砖缝里头待着,就连柱子里都藏着金子呢!】
户部尚书看着君衍坐在上面沉默不语,心存一丝侥幸,继续狡辩道:“陛下,臣这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做些伤天害理之事,陛下若是不信,您可以去臣府上搜。”
总不可能真那么巧就给搜出来了吧?或许陛下只是诈一诈他而已。
【嚯!底气这么足?让我扒一扒还有什么我没扒出来的】
【没想到啊!这老狐狸竟然除了宗伺里的金子,手下还有良田万顷,一别院装满了真迹古玩,还有一座温泉山庄里面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池夏吃到最后眼睛都瞪大了。
【我勒个豆!他他他他竟然还背地里通敌叛国!!!】
【妈妈呀!作为吃瓜人这么大的事我竟然才挖出来!】
【我该怎么提醒反派暴君这户部尚书不是什么好人呐!】
君衍听着脸色愈发阴沉,“影一。”
话落,一道黑影闪过,随后出现在大殿中央,低着头单膝下跪,向自己的主子奉上虔诚的忠诚。
“影一,你带着几队锦衣卫去李彬东府上给朕仔仔细细的搜,特别是宗伺这种地方!”君衍特意将宗祠两个字咬的极重。
“是!”影一抱拳。
君衍又将视线放在已经半瘫在地上的户部尚书,眉眼锋利,语气轻柔带着南辕北辙的反差感,“至于李爱卿,就先委屈你去昭狱待一阵了。”
在场的众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这天底下谁人不知,若是有人进了昭狱,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罪行,在那里待上几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没一会,户部尚书就被门口的侍卫给拖了下去。
【我还想着怎么暗戳戳的告诉暴君呢,没想到暴君的情报机构这么大,这‘行走的五十万’藏的这么深都给逮到了,厉害啊!】
行走的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