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看着暴君冰冷的眼神,心下一怂,老老实实的跪在大殿中央。
【差点忘了面前的男人可是书中有名的暴君,做人还是要识时务者为俊杰,该怂还是得怂啊。】
君衍嗤笑,这女人,倒是识时务。
男人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朝政,底下跪着的池夏眼睛滴溜溜的转,内心惊叹。
【哇!这柱子真的是金的吗?快让我咬一口试试!】
【还有这瓷器,真漂亮,能跟唐三彩媲美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带些回去。】
君衍被池夏的心声烦得不行,没一会,暴君不是叫她端茶倒水,就是让她各处擦擦抹抹。
这会,暴君又开口了。
“爱妃,过来给朕磨墨。”
【啊啊啊啊啊啊!这暴君好烦啊!人哪有不疯的,不过是硬撑罢了!】
【(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爬行)(扭动)(阴暗的蠕动)(翻滚)(快速的爬行)(扭曲)(痉挛)(嘶吼)(蠕动)(分裂)(阴森的嘶吼)(爬行)(走上岸)(痉挛)(蠕动)(扭曲的行走)(创死暴君)】
池夏背对着君衍无声的骂骂咧咧,等转过身后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假笑。
“来了陛下。”
君衍:“”这个从别的世界来的’池夏‘的精神状态还真疯啊!
若不是他能听到她的心声,怕不是会被她给蒙骗过去。
池夏无聊的站在桌旁磨着墨,余光不小心瞥到奏折上“西北饥荒”四字,突然一愣。
【西北饥荒?这我熟啊!】
【在剧情里,暴君当时知道灾情后立即将灾款拨下去,原本这灾可以摁下去,但却有人在后头拖后腿中饱私囊啊!等灾款到当地手里就只剩下粮食三千石,一下又饿死了几万人。】
【从此民不聊生,饿殍遍野,百姓怨声载道,再加上有心人的煽动,直接为大雍埋下了隐患。】
君衍:!!!
御书房内,君衍眉头紧锁,目光犹如一阵刺骨的寒风般狠狠的扫向池夏。
池夏被瞪的莫名其妙,【我敲,瞪我干嘛?我脸上有钱?还是写着赈灾的法子?】
放肆!
君衍脸上划过一抹怒色,但又想到天下百姓,捏紧手中的笔杆,在心中告诫自己,忍住,一切都是为了百姓。
君衍看着手里的奏章,好似不经意间问道:“爱妃,你对这饥荒有什么看法?”
池夏腼腆的笑了笑,“我…臣妾不识朝政,就不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了。”
【看法,能有什么看法,与其让灾款一层层往下拨叫人贪墨,倒不如找个信任的人带着银子直接去灾区。】
【而且与其拿国库的银子使得国库空虚,还不如抓几个贪官抄家不是更好?】
君衍眼眸微眯,修长指骨富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贪官’二字。
朝廷也是时候该注入新鲜血液了,现在就先拿那些氏族开刀吧。
“爱妃先回去吧!”
君衍手下不停,随意的将池夏打发了。
池夏撇撇嘴,从御书房退下后,带着自己的小丫鬟冬至就往乾凌宫侧殿跑。
池家。
池夫人坐在池尧身旁抱怨着:“夫君,若不是夏夏鸠占鹊巢,我的柔儿怎么会在外面受那么多苦,我只是叫夏夏帮一帮柔儿而已,这样她们在宫中也好有个照应,哪曾想夏夏这么不懂事。”
池尧无奈的搂住池夫人,道:“夫人,夏夏在宫中也不容易,你就不要为难夏夏了,更何况柔儿她意图刺杀皇帝,往大了说是要诛九族的,得幸陛下仁慈,池家才躲过这场灾祸。”
说起这件事,池尧到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
“什么?”池夫人这下就有些慌了,“那柔儿…柔儿在宫中不会被陛下报复吧?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心软让柔儿进宫,都怪我都怪我。”
“夫人放心,我早已派人在暗中保护好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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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君衍批完所有奏章后,再抬眼时,已经入夜了。
秋天的夜格外的凉,
西北饥荒?这我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