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了罗西,忘记了流浪,忘记了所有让我疼痛的东西.每日往返于图书馆与寝室之间,这条路不用脚就连鞋子也可以自己往来,两点成一直线,很简单的几何道理.
叶子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到今天才见你像个好学生,心无旁骛.
心无旁骛,这句话在我听来却总有太多无奈.
我每日抱着很厚的书很忙碌的样子.可是抬起头来依然没有方向.
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这是我见过的最迷茫的一句诗.上中学时见到它就中毒颇深,知道它如设下的咒语,最终无法逃离.
寒假已到,大四的学生都在准备毕业考试,很少有人回家.我打电话回家,告诉我妈我要留在学校,为了考试.妈妈总是慈祥,在电话里一直叮嘱.其实我很想回家,只是我现在的样子,他们只会担心.
2004年的春节,我在这个城市里.我穿着很厚的衣服做在大桥上,看来往的人群和桥底下银白色的河.远处是连成一片的我鄙弃的俗厌的中国红色.新年的风吹来,冷得刺骨.
一路游荡回去,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路旁的中介所里有人跑出来,问我,要不要找工作?我回头问她,有没有月薪3000元以上的工作?
她冷笑着大量我,吐出几个字,野心不小.然后扭着腰回去.
学校里所有的人都在说着新年快乐,我也在说,向每个我认识的人.这种快乐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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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