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好!”
杨桓一拍巴掌,把阿隆长者吓了一跳:“长者有所不知,天竺波斯之地虽然富庶,可是要栽种亿万颗树木,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银钱来。是以有波斯头脑精明的王公大臣,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要向西域三十六国所有的民众借贷!”
“向我们借贷?”阿隆长者总算听懂了杨桓的意思:“你是说,天竺和波斯国的国主,要从我们手中借去印子钱?”
杨桓点头笑道:“您终于明白了。”
阿隆长者颇有些动心:“多少利钱?有谁做保?”
杨桓笑得眉眼弯弯道:“利钱一十,在下就可以做保。”
阿隆长者倒吸了一口冷气:“放出去一文钱,就能获得十倍的利息?”
杨桓傲然道:“岂止是十倍,长者请听在下细细道来。”
杨桓清了清嗓子道:“想那天竺波斯,虽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币和铜钱,不过货物尽是有的。每从民间借得一文钱,一月半旬之后,便会将价值超过十倍的货物运来,当做利息归还,本钱不算。而且波斯国主说了,待得树木长成了气候,同大唐生意往来频繁之时,每每有所获利,便要给曾经投入种树本钱之人,分上一份红利。老者不妨想想,波斯天竺每年同大唐经商往来,流水钱财何止亿亿万千,若是从中分取一杯羹的话,投入一文钱,岂止能收回十倍的利润,简直是几十上百倍啊!”
“这……”阿隆长者思虑半晌,还是犹疑道:“有这样高的利钱,投入一些倒也不妨。只是毕竟没有见到波斯天竺国国主的榜文印信,做保之人又只有你一个,如果过了十天半个月,连本带利全都打了水漂,那……”
杨桓知道阿隆定不会相信自己一番空口白话,早已做好了准备,命孔隐去河边牵来一匹骆驼,将搭在驼峰上了褡裢取了下来。
杨桓站起身,朝阿隆长者深鞠一躬:“不瞒长者说,在下经常在波斯走动,受到波斯国主垂青信任,将千里大造林的部分事宜,尽数交给在下打理。在下这次带回来的货物,其中一部分便是作为筹集钱款的利息。长者好心收留在下一行过夜,又送来清水肉食,在下感激不尽。只要阿隆长者能够拿出钱来,投入到千里大造林中作为本钱,不用等上月余时间,在下便自作主张,将价值十倍的货物充作利钱奉与长者。”
阿隆长者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真主开眼,从天上扔下一个大馕饼,正好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阿隆长者此时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杨桓正色道:“不过长者因为对在下有恩,在下才敢贸然现行将利钱送出,换做是不相干的人,便要等上一个多月,才有波斯和天竺来的大批驼队,将充作利钱的货物运送过来。”
阿隆长者翻开面前褡裢,见里面装满了价值昂贵的绿松石。绿松石作为一种昂贵的佩饰品,不仅色泽光亮,颜色碧翠喜人,据说还有明目益肝,驱逐鬼魅的效用,一直被唐人串做手串,链珠使用,在西域各国也是紧俏货。
阿隆长者颇有眼光,见杨桓露出绿松石尽皆货真价实,虽然颗粒小了些,却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够买的起的。阿隆长者年迈,眼目昏花,有亲友赠送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绿松石,用丝线穿孔,佩戴于胸前,顿觉眼目清凉,肝气平复,端是波斯一带盛产的奇异之物。
杨桓用脚尖拨了拨地上的褡裢:“长者家中但凡所有,只要拿得出来,在下便以价值十倍的绿松石相赠,绝不食言。”
阿隆长者激动得嘴唇直哆嗦,忙命子女儿媳去到土屋中,捧出一盘铜钱来。阿隆长者终究抵不得贪婪,不好意思的从怀中摸出一把银币,正是杨桓刚刚所赠,捧至杨桓面前,目光中已经带有恳求的意味:“这些钱……”
杨桓大手一挥:“只要是长者家中所有,全都可以充当本钱。
隐孔,兰洛,替长者清点货物。”
杨桓奉命潜入于阗龟兹腹地,明知会遭遇艰难险阻,只好将左颜暂时交托给哈迪力国主照料。杨桓生性疏懒,不愿绞尽脑汁想出化名,而且也不好记忆,干脆将孔隐和洛兰的名字倒了过来,当然杨桓现在也不叫杨桓,而是叫做桓杨了。
杨桓和孔隐都取的是唐人名字,不过姓名倒
63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