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不能置信的握了握拳,真切感受可以重新操控身体的一部分,杨桓立刻欣喜万分。
杨桓如法炮制,想象着改换成使用左手痛揍女堂主,很快感受到左臂中有一道温热的气息游走,左手也恢复了自由。
杨桓心中大乐,幻想将女堂主悬吊在房梁上,毫不怜香惜玉的一顿拳打脚踢。片刻后,杨桓自脚底涌泉至头顶百会,全都热络起来,有一道温润的气息沿着全身经络游走,穿过气海要穴,将涌泉和百会联结起来,涓涓细流逐渐汇聚成江河,奔腾翻涌,却并不狂暴,将杨桓被封住的穴道一一冲破开来。
杨桓得一动弹,刚想从车厢里铺设的地毯上爬起来,马车便停了下来。海嬷嬷掀开车帘,见到杨桓撅着屁股正往起爬,伸手便将杨桓捉了出来,面带讶色的上下打量杨桓:“就连老裴的独门手法都封制你的穴位不住,你小子果真有些道行。”
海嬷嬷也不知杨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自行解开了穴道。不过海嬷嬷对于杨桓印象不坏,不忍下重手封锁杨桓的血脉,就此落下病根,只是半哄半吓道:“堂主有命,令你在添香阁做事,这可是难得的恩典。须知添香阁里尽是一等一相貌的年轻女孩,除了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老酸丁以外,并无一名男子。你这回可是掉在了脂粉堆里,须要爱惜福分,不得再随意浑闹。若是你不改前嫌,依旧在这里作出祸事来,不用堂主吩咐,老身便亲自打断你的手脚,将你丢进深山中喂了野狗,听清楚没有?”
杨桓听说添香阁中尽是绝色女子,一颗心如同怒放的花朵,喜不自胜的满口答应下来:“果真若嬷嬷说的那般,小子定会安安分分的服侍添香阁中诸位姐姐,绝对不会惹祸。不用嬷嬷您操一点心,别说逃走,就算这里所有的姐姐轮番将我糟践了,我都不会走的。”
海嬷嬷笑骂杨桓几句,朝桥对面一座红红绿绿的牌坊一指:“那里便是添香阁所在,你看桥头两座飞楼,还有巷子两侧的房屋,全都是书坊的产业,老身带你过去。”
踏过窄河上的石桥,便坐落着一所花花绿绿的牌坊,青石巷的巷口左右分列两栋飞楼,巷子十分幽深,两侧竖起高高的白墙,墙边栽种着垂柳,只是在深冬时分略显萧瑟。
唐时以右为尊,是以右楼为主楼,左楼次之。海嬷嬷带着杨桓自左楼进入,穿过大堂进入后院。杨桓本以为添香楼是教导孩童做学问的学堂,或是整理印刷书籍的书坊。没想到这里却并不是对外开放的生意场所,而是财神堂名下的一处藏书阁,用来搜集珍藏历朝历代鸿儒名士著作流传的书籍文本。
“这财神堂看上去只是一个综合性的财团,而且在官府和江湖上都有些背景,却学着附庸风雅做起了学问,难道学问还能当钱花不成?”
杨桓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财神堂为何会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不过杨桓自前楼穿至后宅,见往来者均是年轻的女孩,或抱着书籍纸张,或托着笔墨砚台,在院子里成群结队四处穿行,叽叽喳喳的甚是热闹。
这里的女孩子都做一般打扮,白衣白裙,头戴软翅纱帽,藏起一头青丝,衣裳风格十分中性。有些女子的服色略有不同,也只是在衣襟上绣着金丝篆字,或是各色鸟儿的模样,看起来身份地位较高一些,是分管这些女孩子做事的女官。
杨桓依旧穿着酒楼里跑堂的青布衣裳,因为鞋子沾染了血迹,特意向海嬷嬷讨要了一双白底皂靴,刚刚及肩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一只马尾,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条脏兮兮的灰抹布,撕成布条后充做束发,看上去怪模怪样,打扮得十分另类。
好在杨桓生得唇红齿白,年少俊美,看上去便讨喜,那些女孩子又很少见到男子,均笑着将目光瞟了过来。害羞些的偷着眼睛瞧看,胆子大些的则上下将杨桓打量个够。杨桓见众女子大多娇俏可人,双腿如踏云端,走路轻飘飘的,一时眼睛已经不够用了。
海嬷嬷将杨桓带至一座小楼中,早有一个女孩看到海嬷嬷,远远将二人迎了进去:“嬷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训诫?”
女孩一面说,一面朝杨桓看了看。海嬷嬷笑道:“原来是橙墨姑娘,老身上了年纪,眼睛越发花了,半晌才瞧出是你来,赤茗姑娘呢?”
橙墨命小丫头送上茶来,一面笑道:“赤茗姐姐被绿奴姐姐唤走了,说是有事出去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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