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叶求知这般躲避,实不亚于与人激斗,况他刚才虽只踩了半步登天步,但也一下消耗了不少真力。他听了段景的话,再看那阵盘依然光亮不减,暗自叫苦,心道:“要想等到阵盘灵力耗尽,我已先它一步力竭了。我要不要顺势让他们传走,怎么长老们也不给个示意?”可心下知道,一旦传走,实是危险不过,纵然十一位长老神通广大,也不一定能及时寻到他,当下忖道:“不管了,你们既然没有示意,我总不能自己往火坑里跳。”伸去掏九酿石乳,准备稍补下真力损耗。
不想他一探却摸到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正是那佘老六及龟武岛人。他当时急急忙忙地收进了指环里,本待事后将他们入土为安,可一得却拦住道:“这两个人生前为恶,死后不妨让他们做做善事,以稍消他们以往的恶业。他们的道是没有的,但这身灵气散掉了委实可惜,便让他们滋养你收藏的那些花草吧,也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说完自作主张,将两人的尸身硬放进他的指环。
在一得心,无物不可利用,无物不珍贵,若是不加珍惜,便是暴殄天物。叶求知拗他不过,只得暂且依他,待觑个时,再行将他们好好安葬。这时摸到他们,忽心一动,暗道:“我真是笨了,这阵盘又认不得人,我只要掷去一物,说不定它便消停了。”但毕竟不敢用其他东西代替,于是便将佘老六的尸体向后一掷,投向阵盘。
那阵盘“呼”地一下跟到,正好将尸体接个正着,“嗡”地一声发动,将尸体传走,跟着光华一闪即灭,掉了下去。
段景与孟良回不防叶求知有此一着,一时呆住了。而叶求知则心大喜,忙来夺剑。段景上一动,顿醒了过来,怒吼一声,上来猛攻。他知道任务失败,回去定要承受雷霆重怒,因而一出便是狠招。
他一扬,呜声大作,漫天尘沙向叶求知卷去。这是他苦练的铁砂尘烟,其的数十粒已被他炼得破坚摧刚,锐利之极,穿山破碑不在话下。叶求知纵然身如脱兔,滑如油鳅,在这铁砂尘烟的笼罩之下也无处可逃。
叶求知但听得四周呜声咻咻,破空之声甚急,知道敌人的段厉害,忙在身上布下重护体罡气。最外一层是本门的护体神功,一旦布成,真气游走之下,便如挂瀑水帘一般飞泻不止,无论是掌力或兵刃击在其上,如入奔流怒江,纵不打偏,也其势大消。而次层则是犀婴门的护体神功,这类木系真气最是绵密柔韧不过,掌力兵刃击来如坚革棉团,不但可以抵消来势,还兼具反震之力,可谓连消带打。而最内一层,当然是最具防御之力的土派功法,真气到处如石如刚,坚不可摧。他五行兼修,加之功力深厚,此者一布,同等境界之可说无人能破,而他最大的依仗还是成长老给的坚甲符。
他布防已毕,不退反进,疾向段景冲去,无名指戳出,庚金剑气激射,直刺段景。段景不意他反冲过来,好在修炼至今,心有预警,及时一让,剑气射穿肩骨,顿时血涌如注。这时叶求知的第二道剑气又至,他忙潜运真力,刹时身上如穿了一件厚甲。哪知剑气及身,却不刺穿,而是轰然散开,如青烟般将他笼住,接着四下里一收,把他牢牢地缚住。
段景使劲挣扎,却哪里挣得开,心骇异,忖道:“他不是介赑门的弟子吗,会使庚金之气犹还罢了,怎么木系的束缚术也使得如此纯熟?”
他只道叶求知是介赑门的弟子,主修五行之水,不想其段如此繁多诡谲,出其不意竟着了道。其实叶求知要取段景的性命自是不难,在他摆脱了阵盘后,大可将朱凤欣给他的兽符,或师父赠的凝血冰牢符祭出,就可直接要了段景的命。可一来叶求知不是心狠辣之辈,二来想要留个活口,因此只是将其缚住了就好。
孟良回见段景被缚,忙冲过来抢救。叶求知趁收回漪绞剑,回身两下,刷刷杀了一只金雕。另两只金雕吓得拖着车,飞出去好远。
孟良回虎吼一声,抛出一柄铁锏狠狠地砸来。叶求知见他势大力沉,持剑用了个“御”字诀,往旁一引,御了开去。哪知剑锏相交,叶求知陡地往下疾沉,从高空急速坠落。原来那孟良回铁锏上附了重力术,一触之下,叶求知术下沉。
叶求知忙一驱飞剑,带着他上行,两不停向下劈去,连劈了十数掌方才止住了下坠之势,却见孟良回带着段景已乘车离去。
原来
第一百章 鹯视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