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源请众多外派人士前去休息,而带着其他四门又回到万汇殿。各人坐下,唐清源道:“周师弟还请说出其中的原委。”
周青谷道:“我本也不知家兄被害,我虽多年未见过他了,但我道中人一闭关就是数年数十年乃是常有之事,我亦不疑有他。直到前几天出门,忽收到一个传讯,说与家兄被害有关。我听后将信将疑,便依约前去,哪知到了地方却只见庄师妹一个人,而且满身重伤……”
江烟波等人原有些不屑周青谷所为,竟对一个女子如此残酷逼供,现下才知冤枉了他。就听周青谷道:“在她身上有一封信,信上言明家兄为这两人所害。我看后大惊,便问庄师妹。庄师妹当时受刑颇重,神智已然不清,对此事供认不讳,是以我便前来讨要个公道。”
唐清源与雾餮门的展鸿飞对看了一眼,均知又是那帮人所为。只是这次与李元清之死的陷害嫁祸不同,就算大伙儿明知此事有人从中挑拨生事,但这等亲人被害的血海深仇也是不能不报。不由得都暗自心惊,不知哪里来的厉害敌人,竟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从目前看来,所有的阴谋好似全都针对介赑门而发,而其余两家只是恰好与介赑门有些纠葛矛盾,为他们所利用。但这仅是敌人的无心之举,还是有意而为就不得而知了?若是有意为之,那么就不仅是针对介赑门那么简单了,有可能包含一个更大的阴谋和祸心,他们所想对付的是整个五行宗!
唐清源环视众人,道:“这事不言自喻,是有人故意从中挑拨。不瞒诸位,这已非我介赑门第一次遇上此等之事。”对朱世杰道:“你将近段日子来所发生的事,与众位师叔伯们说一说。”
朱世杰团团一礼,从陆邓二人潜入介赑门开始说起,直讲到牛癣山而终。众人于这些事都有所耳闻,但具体细节今日才算得知,听后全都一震。来此的无一不是各自门内的二代高手,个个精明强干,哪能看不出其中的厉害,均想:“什么人要对付我五行宗?即使只是针对介赑门,我与他同气连枝,也不能袖手旁观。”又想李庄二人的私情何等隐秘,便算同门都不知晓,可见他二人如何小心翼翼,当然这其中亦有他们心中有愧,不敢声张之故,但仍不免被敌人探知,足证敌人对介赑门关注之严,用心之深。想到这里不由人人自危,唯恐自己也在这帮人的监视之下。
唐清源道:“但愿这些事只是针对我介赑门而发,但诸位亦不得不防,大家回去之后,还望多做准备,我亦上报宗里,请他们定夺。”众人纷纷称是,各自回去禀报该情。而介赑门则一片悲痛,举门哀悼,李元清才辞世不久,其弟又紧随而去,这实是李家的不幸,亦是介赑门的一大损失。
自那虫王一死,虫害便除,叶求知门前冷落,又复以往。大多弟子被召了回来,对外言称回门大较技艺,考查所学。这其中固有其意,但更多的还是因强敌虎视在侧,让弟子们回来,一则增强戒备,二则以防他们在外遇险。
这日,叶求知做完手中之事,信步而游。走至一个大湖边,不禁想起水下丹房,心道:“岛上的防守趋严,那丹房可不能再去了。”蓦一抬头,遥见对面山峰中一道白色匹练倾泻而下,激起白茫茫的一片雾气,虽隔得很远,但看如此声势,耳边犹如听到隆隆的水声,心中暗赞:“好一条瀑布!”再看眼前的这片静湖,如同平镜一般,一动一静,迥乎不同,忽然几句口诀涌上心头:“……水之一物,在方法方,在圆法圆,无所滞……微则无声,巨则汹涌……”心中忽有所动,忖道:“水无色无味,无穷无尽,刚柔并济,无所常形,趋下则流,趋平则静,在方则方,在圆则圆,此不取于势乎?这湖此刻平静,一旦潮汐到来,则暗流汹涌,为何不能持静?势易也。那瀑布冲流而下,落进溪中,则转平静,为何不能持动?亦势易也。”他心中想着,不知不觉间将手伸进湖中轻轻搅动。他此刻功力不小,湖水顿被他搅得晃荡起来。一片落叶本静浮在水面上,这时卷入他所划的旋涡之中,随之而转。叶求知骤一用力,落叶顿被旋涡扯得四分五裂。他脑中一道电光闪过:“这湖水本平静如镜,不足以伤人,若有一力相加,霎时变得威力无穷,此不因我改变了它原有之势吗?”
他若有所思,站起身来,顺足将一粒石子踢出。这石子呜地一声,射中一株大树,将其洞穿出一个小孔。叶求知猛然
第三十一章 心有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