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古朴雅致的闺房,三娘不自觉的笑了笑,若是方才那女子,不知看到阮桐的房间,会有怎样的惊人之论呢眼见三娘唇角的笑容,不由开口问道阿祝在笑什么 我笑我竟误会了阮姑娘看着书桌之上未完的画作,三娘低声答道阮姑娘以朱砂做底,摒弃翠竹青葱翠绿,却独显其坚韧。
笔神阁 m.bishenge.com我却因着诸多缘由,竟是先入为主的便将她想作小人,是我小人之心了 谢褰闻言,微微挑眉,想着听来的传言,倒也了然笑笑。
尤其是阮桐对时屹的确有心,倒也不怪三娘会多想几分。
谢褰当然不知三娘真正的意思,只拿传言倒也解释的通。
而与元娘的纠葛,三娘自然也不会逢人便说,即便是乐遥,都是不知情的。
尽管三娘与谢褰前生便已是至交好友,但是今生却是初见。
更何况与乐遥,三娘也是一见如故。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是决不能宣之于口,世间唯有自己才能是绝对忠于自己的。
见谢褰并不多问,三娘知晓还是那个熟悉的谢褰。
想到此处,三娘便朝着谢褰轻轻一笑,随后便仔细的看着书案上未完成的画作。
虽然看着似是不言不语,但是三娘心间动作却也一刻不停。
只从跟着谢褰走到阮桐的房间,三娘便知晓自己先前隅于自身了。
这般心性的女子,不是不懂,而是不屑于用那些下作的手段。
目光转到画到一半的画作之上,三娘更加坚定阮桐的为人了。
是以,此刻,三娘收了先前对阮桐的一切猜想与淡淡的敌意,脑中只余下关于元娘今日的安排到底是什么的猜测。
褰表姐,周三姑娘看着三娘自然而然的欣赏着画作,谢褰倒也不觉意外,不过是微怔片刻,随后便摇头一笑,寻了个坐榻坐下,便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等着阮桐那处结束。
听到从外头传来的声音,三娘心神不由为之一荡。
阮桐的声音,如羽毛一般,轻轻地,一点一点的,落在听话人的心房。
酥酥麻麻的感觉,便如有人用温热的掌心,轻轻柔柔地拢住了你的心。
声音刮过耳廓,缓缓地落到人心最深处。
三娘还是初次听到阮桐说话,便是前生今生加在一起,三娘都未曾听过这般好听的声音。
一时之间,三娘便先醉倒在了阮桐的声音里了。
双眼只紧紧地盯住了门口的方向,看着阮桐渐渐出现的身影,三娘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良久过后,三娘才渐渐回神。
难怪阮桐会在帝京贵女之中有着极高的位置,除却氏族出身,只一眼,三娘便知晓阮桐自身的强大。
前世今生,能叫三娘晃神的不多,阮桐倒也算其中一个了。
只是三娘到底不比寻常十二三的小姑娘,觉察自己失态过后便羞赧得不成样子。
三娘自是知晓自己的表演落在了对方眼里,也知晓看着人出神的确失礼。
但是三娘却是浑不在意自己的失态,只含笑致歉阮姑娘果然不负盛名,三娘失态了 阮桐原也不了解三娘,只是事关时屹,从第一次听到周三姑娘伊始,阮桐便已经开始了对三娘的探询。
不论是三娘身在金陵,还是后来举家迁至帝京,阮桐心中对三娘倒也有过模糊的印象。
即便是三娘最初出生长大的宁安,阮桐都未曾放过。
而经过这些之后,阮桐却也发现不过是三娘一封短短的回函,便将自己此前对她的所有了解击了个粉碎。
原本对上三娘,元娘心头是极为自信的,却在看到三娘的回函,瞬间明了自己盲目的自信,与自作多情。
从此,三娘在阮桐心间的地位又不一样。
只是,即便是阮桐对三娘大为改观,今日真正与三娘打了个照面,阮桐心中的讶异却是半点不少于三娘。
而此刻,阮桐心中最为感谢的,便是那一日点醒了自己的母亲。
不然,以眼前小姑娘的能力,阮桐不敢多想,自己真与她对上,胜算到底有几成。
听着三娘致歉,阮桐连连摇头,看着三娘笑着说道周三姑娘实在客气,其实本是我阮氏招待不周,这般放着客人闲坐 谢褰看了看阮桐,轻声说道阿桐,你这是什么话你褰表姐便不是人吗还是你觉得我未曾把阿祝陪好谢褰的反应,阮桐却是见惯不惊的。
只是笑了笑,看着谢褰低声说道难得褰表姐有今日之自省呢 三娘默默地看着阮桐与谢褰的表现,看着她们互相打趣调笑,三娘不禁感叹起这一对表姐妹,关系倒是真的好 阿桐你叫阿祝来说话,怎的眼下却只挤兑我谢褰看了看三娘含笑等待的模样,心知她必是不好开口的,毕竟上门是客,自然是客随主便。
自己到底算是半个主家人,如此却是最为合适的安排了。
这般想着,谢褰继续说道阿桐你却是不知,当我
四百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