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只见得一名醉汉着一身青布长衫拎一只酒葫芦踉踉跄跄的走在竹林中,定是去镇上酒家打酒的黄山剑宗门人喝醉了,“但愿长醉不复醒,不复醒”说罢便倒在了地上睡了起来,鼾声不大,但是在这寂静的竹林中也都听的清楚。
睡至半夜呼听的铿锵的剑刃交锋声,此时他也酒醒过半,立刻警觉起来,系好酒葫芦,打算拿起自己长剑过去看个究竟,顺手一摸突然记起因醉酒长剑落在酒家了,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似乎是被自己蠢哭了。没办法他只得提一口气纵身扶着一棵竹子跃至高处看个究竟。
顺着月光倒也看的清楚,三个黑衣人手中拿着长剑寒光闪闪,地上躺倒两个,合围之中有一独臂男子约摸四十多岁左手持剑身后竟还护着一个七八岁男童,倒也真是了不起,刚要出手相助,只见得那独臂男子左手使剑凌厉狠辣招招要人性命,竟逼得对面三人节节败退,心头一想此人也必定不是善类,再一看去对面三人剑法倒是中规中矩,突见中间一名黑衣人突剑向其左肩刺去,这中年男子左手提剑却用同样招式,两剑对鋒瞬间中年男子下拉剑柄侧身斜进剑锋回转再提剑向上黑衣人右手已被斩落胸前也被刮了一道献血直喷瞬间倒地,中年男子后退几步又挡在男童身前,其余两人虽惊慌但也无逃走之意,必然是一批死士,只是一前一后持剑骚扰,突然中年男子口吐黑血单膝跪地,后面黑衣人突然发力向孩童刺去,他转头用剑格挡,前面一人已经剑刺中他前胸,这时他终于按捺不住纵身跃下取两枚竹叶力发于指,嗖的飞向两名黑衣人手腕,剧痛之下只得弃剑,中年男子借势横削面前黑衣人右颈,背后黑衣人见有帮手转身便逃,中年男子转身扔剑,黑衣人瞬时倒下宝剑从后背贯穿。他大惊失色,本不想取这二人性命,确也因他而死,他大步走上前去,大声问到你是何人,中年男子缓缓猛抬起头,他只见得男子着粗布衣衫,满脸血污,眼神如恶狼一般充满杀气,口鼻中不时有黑血流出,而旁边的孩子一看明眸大眼无一点恐惧之色,中年男子见面前男子青布衣衫虽蓬头垢面满身酒气倒也正气凛然,便说道感谢兄台仗义相救,我今日临此大祸怕是活不成了,唯独小儿放心下,托付兄台,他推辞道:我一个酒鬼生性懒散嗜酒成性恐难担此大任。中年男子道:我深中剧毒怕是活不过今晚,扑通跪下还望兄台成全。见男子口鼻黑血喷涌,无奈之下他只得应下,中年男子道:兄台大恩,无以言表,敢问兄台如何称呼?他说到:黄山剑宗风不扬。中年男子道:在下记住了,犬子从小体弱不能习武,左手自幼患有鱼鳞病,虽然丑陋却也无碍性命,说罢从怀中拿出半截玉佩交到这孩童手里,摸了他的脸颊说道:今日之仇不必去报切记。这孩童看见父亲的严厉眼神点了点头。起身道:我由此处向西引开后面追兵,你们向东走吧。风不扬叹息了一下,跟孩童说道:跟我走吧。孩童原地不动静静地盯着父亲,中年男子头也不回的大步向西走去。没办法风不扬只得拽他,突然孩童说话了:不用拽我我跟你走。声音稚嫩倒是沉着冷静。二人转身便走了。
竹林夜托孤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