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走上封禅台,目光一凝,便见左冷禅负手而立,仰望苍天!
青衿看着左冷禅的背影,挺拔冷峻,孤傲如松,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
是合并五岳,一统江湖,还是裂土封王,称孤道寡。
封禅台乃是历代帝王临驾之地,左冷禅留恋于此,可见他胸中豪情野望,果然是枭雄式的人物!
青衿收起思绪,上前两步道:“华山弟子李青衿见过左师伯!”
左冷禅一言不发,半晌才挥手道:“师侄不必多礼,你看我嵩山景色如何?”
站在封禅台远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
青衿赞道:“雄浑大气,厚重磅礴,不负中岳之称!
左冷禅哈哈大笑道:“师侄所言不虚,不愧是少年英雄!”
左冷禅声音冷冰冰的,脸上也是冷冰冰的,虽是夸人,却让人听出几分寒意。
青衿早有耳闻左冷禅冷口冷面,此乃天生,并非刻意为之,倒也并不在意!
此刻近身打量这位五岳盟主,只见他身材挺拔,脸如刀削,冷森森的,没有丝毫表情,一双眼彷如寒星,气势勃发,恍有万夫不当之勇!
青衿笑着回道:“师伯谬赞了,嵩山众位师兄更是英雄了得,弟子对左师伯仰慕已久,今日得见,果然让人折服不已!”
左冷禅又是哈哈笑道:“师侄果如令师一般谦虚,岳师弟收此佳徒,真是羡煞了人!”
青衿回道:“弟子顽劣,能蒙师父收入门下,也是弟子的福气!”
左冷禅眼中一寒,若有所思道:“哦,是吗?能剑败天柏师弟,想我五岳剑派门下弟子,有几人能做到,这可不是一句顽劣能形容的!”
青衿此时渐渐放松下来,笑道:“都是天柏师叔谦让,让弟子小胜半招,如何敢言胜!”
左冷禅大有深意的看了青衿一眼,道:“是吗?听说师侄已经习得紫霞神功,此功非掌门大弟子不传,乃是华山下代掌门才可修习的神功,师侄能得岳师弟相授,看来下一任华山掌门就是师侄来当了!”
青衿闻言,脸上丝毫不为所动,笑道:“弟子能修习此功,乃因多年前被人暗袭,身受重伤!”说到这里,青衿眼角余光仔细打量左冷禅有无异常,可惜脸上仍是冷冰冰的,波澜不惊!
青衿也知似左冷禅这等人物,涵养极深,不管心中如何想法,极少能在脸上显露出来!
便接着说道:“眼看弟子命在旦夕,也是师父怜惜,传了弟子紫霞功用以疗伤,不然此刻弟子哪还有命在,至于下任掌门,弟子不敢妄想,师父内功精深,正值壮年,此时相谈为时过早!”
左冷禅轻笑道:“那可不尽然,紫霞神功威名,江湖皆知,乃是天下有数的内功心法,若是一般人,便是给他,他也是练不成的!师侄能在九岁神功入门,那是何等天资,以天下之大,又能寻出几人!”说着,连左冷禅如此冰冷之人,脸上也不免露出一丝火热!
转头看了青衿一眼,继续言道:“再说江湖中人,每天刀头舔血,朝不保夕,便是左某也不敢保证何时便出了意外,早已订下继任之人。岳师弟如此精明,怎会在此事上犯糊涂,就不怕那天出了不测,众弟子为挣掌门之位,闹出了乱子!”
青衿闻言笑道:“弟子紫霞功能入门也是侥幸,全赖师父全力护持,当不得师伯此言!我大师兄令狐冲德才兼备,武功高强,更是我华山大弟子,如若真有那么一天,大师兄接位顺理成章,众师弟必然倾力拥护,倒也不会闹出乱子!”
左冷禅哈哈笑道:“不然不然,令狐冲虽不错,毛病却不少,听说不但整日里酗酒玩闹,还在山下惹了不少麻烦,多有人上山向岳师弟告状。我嵩山虽弟子众多,却从未有人向我告状,拿他和师侄一比,则差的远了,实在不适合坐华山掌门之位!”
青衿见左冷禅把华山上下摸得清清楚楚,暗自腹议劳德诺这个二五仔,真是事无巨细,如数禀报,敬业的很呀!
青衿笑着回道:“师伯此言差矣,想左师伯
第七十五章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