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志!”一张张恐怖诡异的画面在徐珍的眼前闪过之后,他终于胆怯地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南柯一梦呀!”外面的北风鬼魅般地呼呼直响,徐珍坐了起来,向监狱四周张望,到处是空空荡荡。
“成志,真不知道,你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徐珍担忧地喃喃自语道。
“唉!里面的,小点声,没看到上官来了吗?”这时,管监狱的牢头狠命地敲了敲监狱的铁门,高声呵斥道。
“就是他,牢头,把这门打开,将军大人要提走的就是他!”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喳!大人,不过提人还是要将军大人的亲笔手谕!”牢头谨慎地要求道。
“怎么这么麻烦,不是给你出示了将军府的令牌了吗?”来人不耐烦地摇头道。
“大人,小的是混饭吃的,要是不按常理办事,恐怕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请大人体谅!”牢头皮笑肉不笑道。
“好,既然如此,来人,把将军府的1手谕给他!”过了许久,只听到一声闷响,牢头就没有动静了,铁窗的门钥匙声直响,很快徐珍就发现眼前站满了衙役打扮的人。
“徐珍,你怎么样?快跟我走吧!”为首的一名英俊男子面目清秀,声音柔美,徐珍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荀兰!你怎么会来这儿,还穿的这么怪怪的!”徐珍大喜过望道。
“在天津听说你在吉林失踪,我便巴巴儿赶来了,昨日抓了一个将军府的亲兵,才知道你被长顺那龟孙子关进了地牢,这才带了几个随从乔装打扮来救你,快什么都别说了,咱们一起回盛京,见阿玛去!”荀兰述说了一遍来龙去脉,正得瑟的时候,只觉得耳边一道冷风,擦肩而来,速度迅雷不及掩耳。
“荀兰把头低下!”徐珍情急之下,大声叫喊,一面侧身一击,击倒了荀兰身后企图袭击的牢头。
“不好,徐珍,你这一嗓子,一定把整个大牢的衙役都叫醒了,快走!”荀兰骤然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拉起徐珍的左臂,一个劲儿往外冲。
“是谁?再不停下老子就要开枪了!”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开枪!”一阵阵激烈的射击声响彻地牢,荀兰和徐珍拼命地躲避着四面八方飞来的弹雨,眼看着随从几个人中弹不起。
跑了一阵,已是黄昏,荀兰和徐珍回头一望,原来跟着的亲兵只剩下三个人了。“天已经暮了,想必城门早闭,荀兰,我们还是迅速找个地儿歇脚,等明早再突围。”徐珍不顾一身的伤痛,竭力劝荀兰道。
“不行,长顺一定会搜查全城的,徐珍,依我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安全的地方,有时候就在不言中,咱们干脆混进将军府,劫持了长顺,要他发兵哈尔滨,停止与洋人议和,解救寿山将军!”荀兰咬咬牙建议道。
“嗯,好主意,长顺此刻在布置追捕我们,一定不会想到咱们去而复返,将军府一定不设防!再说我们还有将军府的令牌!”徐珍想了想,拍手称妙道。
暮时,长顺已经草草用了晚膳,正在书房来回踱步,突然一名亲兵进来禀报:“大人,谋杀徐珍、荀兰的人回来了,就在外面候见。”
“喔?叫他们进来,说说有没有徐珍的人头!”长顺眉飞色舞道。
“长顺大人,徐珍的人头在此!”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长顺的脖子嗖的一声脆响,一柄冰冷锋利的青锋剑已经指在了长顺的面前。
“徐珍!你没死?”长顺极度恐惧地睁大了瞳孔,眼睛里倒映着徐珍愤怒的眼睛。
“长顺,你这个卖国贼!国难临头,你不思保家卫国,却变本加厉的公报私仇,暗中勾结裕禄害死了聂军门,导致天津岌岌可危,无数同胞惨死洋鬼子刀下,你说,你该不该杀?”徐珍目光如炬,厉声质问道。
“小子,你不要以为刀架在本座的脖子上,本将军就会服软,告诉你们,聂士成死了是他活该,不识时务,现在抵御洋人最好的办法只有议和,只要战争打不起来,我们大清就有时间休养生息,韬光养晦,百姓的性命也可以保全,这总比拼得国破家亡好吧!”长顺轻蔑地一撇嘴,振振有词地说道。
“呸!厚颜无耻,我中国连活下去的尊严都没了,哪还有什么休养生息,不抵抗,早晚会被洋鬼子变成奴隶。”徐珍破口大骂道
第七十九章血战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