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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的态度,终于引起了向远的警惕。他这回没说话,只是眯起了眼睛,目光从车子里的时年和汤燕卿面上轮流滑过。
贾天子便赶紧走过去,隔开向远和汤燕卿:“原来这位先生是律师。那先生应该明白,就算是夫妻,丈夫也不能强迫妻子做她不喜欢的亲热举动。尤其两位不是在自家,就算是在私家车里,却也是在公众场合。”
贾天子说的没错,向远便压住火气,温煦一笑:“sir你说得对。我太情不自禁,忘了场合。”说着再转眸望汤燕卿:“汤sir,你公事公办做得对,是我思虑不周。燕卿,帮我解开吧,找机会我再请你喝酒,咱们把这事儿渡过去。”
贾天子闻言更是皱眉:“你们,认识?”
汤燕卿也不理贾天子,径自回头,将时年小心翼翼抱出来,走向警车。只抛下一句话:“她的状态不对劲,我送她去医院。车我开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去。至于那个人……放了吧。”
向远一皱眉:“燕卿不必麻烦你了。你放下她,我送她去就好。”
可是汤燕卿就像没听见,径自将时年抱上警车,小心束好安全带。
这边贾天子赶紧给向远解开鞋带。只是那拴马扣越挣越紧,贾天子几下都没打开,最后无奈掏出瑞士军刀将鞋带彻底割断了,才算解放了向远的双手。
向远顾不上一只鞋子没有鞋带,便一瘸一拐追上来,“燕卿,你停车……”
汤燕卿却反倒一脚油门狠狠踩下去,警车从向远身边呼啸而过,向远只好狼狈地退到一边,闷闷甩了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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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警车绝尘而去,被抛下的贾天子也只好叹了口气。少爷走了,他还得替少爷擦p股。他便殷勤主动跟向远商量,要带向远去装车玻璃,然后又帮向远叫车,送向远回公司……
面对这样的老好人,向远一腔的怒火也不知道该怎么发。最后只好闷闷道:“算了,今天的事我不会计较。毕竟,我跟燕卿也是从小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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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时年静静地睡着了。
阳光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又折射回来,罩着她宁静的睡颜。她在梦里还在小小地委屈,红肿了的唇微微颤抖。
汤燕卿叹了口气,走出观察室,关严了门。
“杜伯伯,谢谢你。”
他没带她去公立医院,怕人多眼杂;他带她到了家庭私人医生的私立诊所。
杜松林盯着他:“燕卿啊,这位是谁呀。你抱她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绝症患者呢。好像从小到大也没见你对谁这样紧张过。”
汤燕卿挠了挠后脑勺:“呃,一个朋友。”
杜松林可不肯轻易放过,促狭道:“女朋友?”
汤燕卿罕见地红了脸,连忙摆手:“杜伯伯饶了小侄。千万别在我爸妈面前说起。”
杜松林便不难为他,点头道:“……她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等她恢复过来之后,带她去做做心理干预。我怀疑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她之前的情形应该就属于这类反应。”
汤燕卿回到病房,望着时年宁静的睡颜,柔声道:“乖,睡吧。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不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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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她的睡颜叫他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