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一首把我拉扯大的养父,被查出肝癌晚期。这个消息让我如遭晴天霹雳。
养父是一介农夫,身边无儿无女,家境清贫,根本无力负担昂贵的住院费用,只在家里做保守治疗。
为了减轻他的苦痛,尽可能延长他的生命,原本成绩相当不错的我,果断的放弃了高考,跟着市里来的两位爱心志愿者——方杰和张艳,来到信义县甲水镇的鹅栏村,进入牛栏山,采摘一种专门治疗肝癌的特效中药。
我们很走运,采集到了大量这种中药,满载而归。对无私帮助我的方杰和张艳,我感激不已。有了这么多药物,我养父的病可以减轻,生命也可以获得延长。
在回来的半路上,我们遇上了五个驴友,他们也是刚从山里出来,于是就结伴一起走。
我们顺着来时的路,经过一片山林时,却是迷路了,在林子里走了大半天,都走不出去。
身处深山老林,连手机都没了信号,我们无法跟外面联络,连gprs导航都显示不了方向和路线。
这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多,天开始变得阴沉沉的,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山林里湿气弥漫,一片阴森昏暗,让我们都有些心慌慌的。
“放心吧,好人自有好报,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很感谢大家的帮忙!”
我安抚着两位志愿者——队长方杰和女汉子张艳,他们都是无偿的奉献爱心。
两人年龄不到二十岁,社会经验不足,但是满腔的热情和善心。
“好啦刘枫,你真啰嗦!这话你都说过好几遍了,你真要感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张艳戳戳我的脑袋,有些嫌弃的制止我继续说下去。
大家听了,都哄笑了起来:“刘枫,上啊!”
我挠着头,有些无语的看着张艳。
她长得相当漂亮,皮肤雪白,身材又好。但是性格却大大咧咧的,非常直爽,像个女汉子一样,一路上不停的调戏我和方杰。
不过她毕竟是女人,为了帮我采药,在山中走了大半天,脚都起了泡,满脸的疲倦。我心头满是感激。
张艳对我玩笑式的调戏,化解了大家心头的压抑和慌乱,气氛一时轻松了不少。
“看来我们只有分开来走了,多走一个方向,就多一份希望。”志愿者队长方杰沉思了很久,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的这个决定,当时就让驴友团那边的肖玲,猛地惊跳了起来:“哇哇…;…;方杰你别想丢下我们自己走!”
说着就上去抓住了方杰的手臂。
我们都是撇撇嘴。肖玲是个富家千金,自持身份,对我们相当冷傲。但她却时不时借故接近方杰。方杰长得高大帅气,肖玲对他很有点意思。
方杰有些头疼的摆摆手,安抚她说:“放心吧,现在我们两人一组,分别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走,总有一个组能走出去的。走出去的人要立即报警,寻求救援…;…;”
咚——咚——咚——
正在这时,我们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转过身一看,一位中年大叔出现在我们面前,三粗五大,长相凶猛,满脸污垢和油光,胡子拉渣的,瞪着眼珠子,一手还抓着把一尺多长的杀猪刀,恶狠狠的看着我们。
这大叔身材魁梧健硕,粗布短褂下块块肌肉隆起。
但是我们也发现,他是个伤残人士!
他的左手没了尾指,右手没了小指和中指;左耳也缺了半边,脸上好几道像蜈蚣般的疤痕,其中两道才刚刚结痂。
他手中那杀猪刀磨得铮亮,寒光闪烁。他一身衣服也是邋遢肮脏,沾着斑斑血渍,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汗臭兼血腥味,让人作呕。
我们都是面色发青,肖玲更是躲在方杰背后,吓得缩成了一团。
那大叔右肩上还扛着个大麻袋,麻袋里装着个长条形的东西,那东西还在轻轻挣扎着,有乌黑的血水渗透了麻袋,不停滴出来。
第一章荒山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