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曜在他们一帮朋友中算是最清心寡欲的,他们甚至担心他长此以往会憋坏自己的零部件。
特别是这两年,他的身边从没有一个异性陪伴,全身心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偶尔和朋友小聚聚,在众人眼里他已然成了苦行僧,这才有了锦年丰安排的罗马皇宫那一出。
霍廷曜的身价,哪里是方可唯那种落魄小千金可以高攀的,随便一招手,哭着喊着要上他龙床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现下却甘愿和她这么耗着,玩些纯情游戏。
“她这样的人,要么别纠缠,要么就认真交往。”霍廷曜淡然言道。
方可唯的性格里有种难能可贵的“真”,爱憎分明,喜欢便是轰轰烈烈的喜欢,别人对她有一点好,就会傻傻的感动和回报偿。
她骨子里还有种“倔”,认定一件事或一个人便很难回头。不过,如果哪天撞得头破血流醒悟了,那就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薛帛安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他愿意等,等她放下戒备,真心交付的那天。
他虽然果决,冷静,但面对她时还是有些不自信,比如年龄上的悬殊,她对薛帛安长达六年的感情,还有就是那晚!
虽说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排斥在非清醒状态下得到她的那个男人,因而他万分注重他们的第二次。
锦年丰被他眉宇间的认真所震撼,良久后方开口:“看来你是把她当成第二个宋乔恩在交往了。”
“你错了,她不是乔恩,她们俩谁都无法替代对方。”
方可唯没有走成,在所有宾客散去后,被单独留了下来。
偌大的会客厅,只有霍东海和她两个人,其他人都赶往医院陪着霍欣彤,连顾瑾虞也在自己父母的催促下跟着去了。
面前的男人两鬓斑白,面容初看和霍廷曜很相像,年轻时应该同样英俊不凡。只是上位已久,再加上年龄的关系,即便是坐着,也自成一股凌厉的气势,不怒自威。
“说说吧,你和顾瑾虞是怎么回事?”霍东海打量了她一会,凉凉地问道。
方可唯不亢不卑地回答:“我和霍欣彤,顾学长都是校友,我们几年没联系了,只在前不久的学友聚会上遇见,当时令千金也在。”
“霍老先生,霍欣彤对我和顾学长的关系一直有所误会,可她又听不进解释,希望您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哼,无风不起浪,没有你的引诱,顾家那小子怎会放弃大好前程,放弃欣彤而选择你!”
方可唯脸上青红交加,“您会这么说,我不怪您,因为我的为人您不了解!既然我出现在婚礼上,就是抱着祝福的真心来的,绝对不会去破坏他们。感情出现了问题,应该先查找自身的原因吧。”
“伶牙俐齿!”霍东海手杖捶地,冷冷地瞪着她,“我的女儿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这是一份承诺书,只要你答应即刻离开本市,和顾瑾虞断绝来往,我就不会为难你!”
方可唯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协议,抬起眸坚定地望着对方,声音清脆明亮,“我不会签!”
“小丫头,想清楚再开口,你面对的是什么人!”
“我想清楚了,不会签。”
“很好!”霍东海拄着手杖起身,沉声喊道:“来人!”
推门而入的是两名黑衣保镖,方可唯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你要干什么?”
“她即使同意签字,我也不会答应。”随着温凉的声音朗声响起,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跟在保镖身后,出现在会客厅。
“霍廷曜。”原本神情紧张的方可唯一见到他来了,这才放松下来。
这一刻,她才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对他到底有多依赖。
霍东海的脸上霎时阴云密布,“她是你带来捣乱欣彤婚礼的?”
霍廷曜将她揽近身边,“我还没这么闲。”
方可唯敏感地觉察到他说话时,身体带着微微的僵硬。
“霍老先生,这一切都是误会,请您务必相信。”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引起他们父子的矛盾。
霍东海没看她,凝眸盯着霍廷曜,“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朋友,”他将方可唯搂得更近了
91.91.她不是乔恩,她们俩谁都无法替代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