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不多,所以未曾谋面。”
张三爷道:“其实,你满月办酒之时,我曾到临海道贺。你该称我一声老伯才对。”
高玉道:“是,老伯,请恕侄儿不识得你老尊颜。只是今日所发生这一切,我心中却有老大不明白。”
张三爷乐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比如:我为何正好在你受伤这际出现救你。为何知道鹤灵九剑。”
高玉道:“正是。”
张三爷道:“前些日子晚间,我去你爷坟头拜祭完,刚要回程,恰逢你来到,你长大后,我从未见过,所以不知是何人,因此隐在坟后观察。”
高玉道:“原来是你,怪不得炉中香灰未冷,地上纸钱尚未烧完,连蜡纤上的烛油还未干透。”
张三爷点头,道:“后来我听到你在坟前的哭诉,才知道你父亲死后,你为报父仇,原来你吃了这么多苦。现下仇人大多毙命,除了这陆麒。”
高玉道:“当日,楚王令一队官兵乔装后,会合黑风寨的强盗,由内奸费东平接引,里应外合,夜袭我高家庄。将全庄老少几乎杀尽,妇女被掳掠**,掠走庄中所有粮草财宝。恶行令人发指。除黑风寨寨主吴漫天外,这官兵带头之人便是陆麒。”
张三爷道:“嗯,这帮奸贼死有余辜。”
高玉咬牙道:“只是这陆麒,身为楚王同党,楚王事败后,本当涉案被惩,不知何故,非但无罪。竟然因为后来对楚王反戈一击,在铁面一案中还立了奇功。后来我托朝中的朋友上奏揭发他助纣为虐的恶行,哪知道那些奏折如石沉大海,并无回音。”
张三爷道:“陆麒现在身为巡抚,乃是一方大吏,圣上假如看到这些奏折,如认为陆麒有功无罪,便当批阅裁定,为他正名。如认为他有罪,也会下旨严处。现在没有回音,只怕是朝中有极重要的人物在帮他,将这些奏折留中不发。如此则圣上不能看到,便无从裁处。”
高玉道:“你适才之言,朝中的人也是这么说的。但究竟是谁,竟甘冒此险回护陆麒这个曾经附逆之人,要知道,这种事弄得不好,便要引火烧身。”
张三爷摇头道:“这就难说得很了。”
随即又道:“你明知朝廷无望,便挺而走险,孤身行刺他。”高玉道:“难道我还有别的法子么。”
张三爷道:“亏得那日在你父亲坟前,你哭诉之时,将行刺的想法说漏了嘴,我这次才能救你回来。”
高玉道:“大伯,你怎知道那剑法?”
张三爷道:“因为我也曾经吃过这剑法的亏,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侯我还年轻。去辽东长白山采药,遇到了几个高丽人,硬说我盗取他们地盘上的人参。一言不合,便动上了手。”
高玉道:“那些人所使的剑法,便是鹤灵九剑?”张三爷点头道:“正是,后来,我也和你一样,中了飞剑上所淬的鹤顶蓝之毒。”
高玉道:“我只听说鹤顶红孔雀胆是剧毒之物,这鹤顶蓝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三爷道:“其实鹤顶蓝便是鹤顶红中提炼出极纯的毒素,混以以西南蛇毒,其毒性之强,十倍于鹤顶红。中毒之后,如不及时服用药物,二个时辰内再无生还之望。当日我中毒之后,勉强逃下山来,那帮高丽人也没有追赶。得一胡僧所救治,服了他所赠鹏涎丸,才保住了性命。”
高玉道:“鹏涎丸,这药名好生奇怪。”
张三爷道:“相传鹤最怕大鹏吞食,物性相克,故此药专用于克制鹤顶蓝之毒。当日我服用之后,余下一丸,刚才已给你服下,你三月之内,当可性命无虞。”
高玉道:“三月?这药只能支持三个月,可你也中过此毒,为何一直没事。”
张三爷叹道:“当年我每隔三个月,就服一丸。连服三丸才解尽此毒,如今你只有一丸可服,故只能支持三月,不过在这三月之中,你可去西域寻访此药。”
高玉点头道:“鹏涎丸,这药既然有名字,当可觅得。”又道:“你刚才说的那什么鹤灵九剑,委实是好生厉害,但恕我眼拙寡闻,中原武林似乎没有听说过有此剑法。”
张三爷道:“不错,这剑法和仙鹤拳是辽东白鹤派成名武功,相传最早是朝鲜乐浪郡崔家独门绝学,从不外传,后逢五胡之乱,崔
02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