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人面门直刺过去,那人身子后仰。同时右手剑向高玉肩膀横削。高玉左手长枪刺空,避开春官右手剑横扫,忽然觉得肚子上一阵剧痛,身子向后跌出。
原来春官这鹤嘴剑剑身中空,里面竟是剑中有剑,而且是飞剑。机关在剑柄之上,趁高玉压下他左手剑之时,按动机簧消息,剑中剑激射而出,两人相距不过二尺,而且这飞剑之速十分劲急。如此贴身之距,根本无从闪避。
那人看到高玉倒地,一招“灵鹤挑蛇”,身子掠起,向高玉跌翻处扑下,高玉本想翻身跃起,此时空中已被那人封死,当下着地一滚,双手银枪脱手飞出。
银光一闪,那人本以为高玉受伤之余,再无反抗之力,哪里想得着他还会出些一着,高玉这一招“银箭金雕”本是当年铁枪老祖成名绝学,用于败中取胜,杀敌无数,从未失手。
两杆短短的银枪,如两道白色闪电,一射那人头部,一射那人胸腹。那人眼前一亮,知道不妙,将头一侧,避过一枪。
扑地一声,另一根银枪当胸刺入,透胸而过,春官如一头中箭的大鸟般,跌落在地,显已不活了。
高玉再回头找陆麒时,早已不见踪影。
这时,忽然听得院内无数人马之身,高玉知是巡抚衙门军兵赶到。高玉向窗外望去,到处都是兵马。显然这屋已被包围,无数军兵引弦待发。要是不受伤,自已有七分把握能冲出屋去,如果受了伤,要是有个武功相若的帮手,也有五分把握脱身。如今身受重伤,还中了毒,更兼单身一人,要想逃命,只怕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正在犹豫,军兵之中走出一人,身披重甲,边上有二三十名卫士相护。正是刚才还在这房中的陆麒。
想是他从房中秘道溜走,然后召集军兵,换上衣甲。
陆麒道:“高玉,你单枪匹马,还想跑哪里去?”
他心中寻思,这剑上竟有剧毒,想不到杀仇不成,反遭其害。
高玉强提一口内息,腹部如刀割般疼痛,知是毒药发作,如果半个时辰之内,逃不出去找人解毒,就算陆麒不进攻,自已也必死毒发死在此处。
他不由心中盘算,佯装投降,以最后之力挟持陆麒,逼问他有无解药。但他知陆麒胆小心毒,十分谨慎,此着胜算甚微,但胜向险中求,此刻身陷绝地,舍此之外,更无他法。
他正要说话,忽然听得头顶上喀拉一声,出现一个大洞。洞中伸下一只长长的巨手,在他腰带上一提,将他一把拎起。
他刚想挣扎,却软软的丝毫用不出力气,只觉得一个身子如腾云驾雾般,从屋顶上的巨洞中穿出。
还没回过神来,也没看清是什么人在提他,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声。无数支箭从身边射过,又有无数支箭在身身边落下。
身后,军兵的呼喝之声,终于渐渐远去。
好久好久,高玉自觉飞了几十里远。
来到一条河边,依稀看到数间青砖瓦房,房子边上,种着高高的苹果树。
那人将高玉带进屋中,放到一张木床之上,高玉失血过多,早已晕去。
良久才得醒转,见房内板桌之旁坐着一个老者。须发白多黑少,面色黑黄,虽然坐着,但看上去身材颇高,头上是一顶山谷巾,身穿青色窄袖布袍。一双眼睛动是十分有神。
高玉见是个陌生之人,便挣扎着要坐起,奈何腹部一阵剧痛。不由阿育叫了一声。
那人本在看着窗外树影呆呆出神,听得高玉声音,便转过身来,见高玉醒转,笑道:“高玉,你中了鹤灵九剑中的鹤顶蓝之毒,虽然我已给你服了鹏涎丸,暂时克制住毒性,但不能长久。你千万不要动。”
高玉道:“鹤灵九剑?你是说陆麒手下那人,他的剑法叫作鹤灵九剑?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怎么知道这剑法?”
那人道:“我的名字,早已记不清楚了,这附近之人都叫我张三爷,你就也这么叫我吧。”
高玉道:“张三爷?好象哪里听到过。”
张三爷道:“我和你父亲高太公是布衣之交,只是他在朝为官,我在野为民,来往得不多,但交情可不浅。”
高玉点头道:“是了,我父当日确曾有一极好的朋友叫作张三爷,只是我从小便在泰山学艺,
02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