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居奇自喜,恒携至苏松常镇间,售于博古家,虽善鉴别者,亦为所惑。有手仿定鼎及定器文王鼎炉与兽面戟耳彝,皆逼真无双,千金争市,迄今犹传述云。
陈继儒的《妮古录》说:吴门丹泉周子能烧陶印,以垩土刻印文可辟邪、龟、象、连环瓦纽,皆由火范而成,色如白定而文亦古。
周丹泉仿定瓷的产品,当时的价值已十分昂贵;但他不以仿品来冒充真品,尽管他的仿品足以乱真;他说真话讲信誉;因为像他这样的高仿专家,经他之手仿制的仿品也是一件精美的藏品。
其实这样的做法就跟现在的高仿大师做的差不多,从一开始做出东西,其实并不是为了仿冒真品去卖,至于后来为何会发展成那样,那还真是要拜拍卖行和古玩商人所赐呢。
《韵石斋笔谈》说,常城一位唐姓的收藏家,从镇城一位靳姓藏家手中购得一件宋代定窑鼎;此鼎一至,唐家顿然生辉,自此海内评定窑者首推唐家的这只白定鼎。
此鼎传承有序,此鼎原藏于常城孙氏的曲水山房,成化弘治年间时,主人与苏城的祝允明、文徵明、唐伯虎都是莫逆之交;到了嘉靖年间闹倭寇,孙家日益衰落,主人的孙子便把此鼎卖给了镇城的靳伯龄。
遗憾的是,此鼎后来也几经转手,最终废鼎沉于钱塘江中。
那么,周丹泉仿制的瓷器,如今我们还能看到吗?
《景德镇志》说:前故宫博物院藏有周丹泉制娇黄锥供饕餮鼎一件,曾在清末赴伦敦中国艺术国际展览会上展示,现存宝岛。
这条线索告诉我们,周丹泉制造的一只娇黄釉鼎现在台北故宫。事实上,作为明代仿瓷高手周丹泉唯一存世的瓷鼎,已入选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典藏精选》陶瓷卷中。
根据该书介绍,该鼎高16厘米,口径13.3厘米。圆鼎式炉身,口沿饰双立耳,底接管状三足;通体施娇黄色釉,釉面透亮。炉身前后两面为兽面纹,间饰金钱纹和花朵,底刻‘周丹泉造‘四字。
由此可见,周丹泉在明代万历年间绝对是一位杰出的工艺大师,也许真是有了这样的工艺大师才成就了明朝的苏城。有趣的。据李日华的《味水轩日记》介绍说,周丹泉还会制砚,而且价如黄金。
需要关注的,袁宏道做吴县县令是明代万历二十三年,他最后离开苏城的时间是万历二十六年;江盈科任长洲县令是明万历二十年,他最后离开苏城的时间也是万历二十六年;而李日华《味水轩日记》的记述时间是明万历三十九年。
可以推断的,周丹泉艺术成就的辉煌期正是万历年间,成就他艺术巅峰的地方是他的家乡苏城。
刘大彬的偶像是这位周丹泉,其实也很正常了,周丹泉是做高仿的。人品还是相当不错,刘大彬也是做高仿的,选偶像选到周丹泉,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周丹泉的鼎张天元还真没怎么注意,之前去过好几次宝岛,也去过台北故宫,可是就是没看到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太着急了,还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摆出来。
“周丹泉啊,很厉害的一个人物。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宝岛看看他的作品。”张天元笑了笑道。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对了张兄弟,我一只有个疑惑啊,你是第一个看出来我那东西是假的的人。那么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不是吹牛,实实在在说,刘大彬对自己高仿的东西那是非常有自信的,就说那些唐三彩和紫砂壶,不管是从用料还是烧制工艺上来讲,那都是绝对堪称顶级的。甚至跟真品的相似度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在刘大彬看来,即便是去做科技测试,不管是什么碳十四还是别的,都没用,根本测试不出来他那东西是赝品。甚至就算他承认是假的,那机器也会说是真的,这样的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
正因为如此,刘大彬就特别奇怪,张天元到底是怎么样看出自己做的东西是假货的呢,这也有点太厉害了吧。
“呵呵,大彬哥似乎忘了啊。您做的东西是好,而且也几乎堪称完美,但终究达不到百分之百的相似度……”
张天元一直叫刘大彬为大彬哥,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比自己年纪大,另外一方面当然也是出于敬佩的意思。毕竟这刘大彬没有他的六
第一五九四章 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