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他的面子,也让他知道,法国士兵也不是天下无敌的,不用咱们自己出手,黑旗军就能给他们一个狠的,”马车行驶在大街上,今天郭嵩焘第一个目的纯粹就是来气艾伯特的,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嘛,很公平,第二个目的就是自己的工作了,“接下去我就不和他见面了,你和他去谈,”郭嵩焘指示道,“如今法国人在北圻大部分的军队都已经被屠杀了,那么他们的态度,要不软和一阵子,要不就是继续强硬到底,这个时候苏伊士运河的股份再让再减价,也是没用了,除非白送给他们,大约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这个时候为什么要继续谈苏伊士运河的事情呢?直接不降价的谈,而且就越南的事情还要大张旗鼓的继续谈,既然藩属国的军队厉害,你们吞不下去,那就不要吞,心平气和的商量嘛。”他又摇头惋惜,“可惜了老庆不在京中,去乌兰察布托公干了,不然我是一定要拉他来一起瞧艾伯特的样子呢。”
王阳冰含笑称是,“我从办洋务外交以来,从未有今日舒心之时,细细追究,还是缘于军事之胜,才有今天的欢欣之事,前些日子法军在升龙府肆虐,艾伯特的样子也就趾高气昂了,还有这英国大使,虽然平时颇为和气,但是谁也不敢小瞧于他,所以可见这外交之事,”王阳冰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归结于底,还是看各力是否强盛。”
“你这话一说,就了悟到了这外交的精髓,”郭嵩焘点点头,赞许的说道,他继而说起了他的经历,“你是知道的,我第一任外务就是在英国当大使,英国人看上去似乎都是彬彬有礼,其实骨子里,我瞧得出来,对于中国是十分不屑的,你要知道,这个不屑可还是建立在英国人已经在八里桥失败的基础上,可见若是英法联军胜了八里桥,再占了北京,他们就连面上的彬彬有礼都不会舍得给中国人瞧。”
“这些年,先杀阿古柏,再伐北海,水师也建了起来,新军自然不用说,这样西方人才渐渐的正视起来中国,你就说俄罗斯好了,昔日的大使朱格列夫如何嚣张?到后来,现在的大使还不是乖乖的把北海割给咱们,素日里对着咱们也十分客气,这是为何?还不是看着中国强盛起来了,西北和北海两地用兵都把俄罗斯吃的死死的,你要看仔细咯,”郭嵩焘十分感叹,“昔日咱们做外交的,忍辱负重,就连西圣在伦敦也是朝着英国女王行礼,没法子,他们牛嘛,国与国之间,是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好讲的,就是比谁的军舰大,谁的兵丁强。西圣最会说的一句话,落后就要挨打,话糙理不糙啊,办了这么多年洋务,终于也能赶上洋人们了,这接下去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郭嵩焘十分满意的叹道,“我是见不到了,你们大约是见得到,中国到和西洋诸强国平起平坐的时候了。”
“大人还年轻,那里说的到这样见得到见不到的话,”王阳冰笑道,“下一步只怕要入阁了吧?”
“入阁?”郭嵩焘哈哈一笑,“我入阁作甚,做风箱里头两边受气的老鼠吗?如今我只怕这越南的差事都办不好,这就很尴尬了。”
“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呢?”王阳冰奇道。
“议政王要和,西圣原本态度不明,如今倒是瞧见了,把唐景崧派到云贵去,自然就是为了越南的事儿,如果是唐景崧自作主张要去越南也就罢了,若是西圣的旨意,那么这朝中就分出两派了,我在这里到底听谁的?万一一个不好,那我就是要当替罪羊了,”郭嵩焘笑眯眯的说道,他的语气虽然担心,但是面上丝毫未见担心的神色,“这差事办砸了,还想入阁,就做梦吧。”
“刘永福命吴凤典伏道左,为奇兵黄守忠扼大道迎敌,为正兵......南坡战后,自率亲兵在关帝庙督阵以求法军主力.......南坡之上杨著恩来救李蔚,身先士卒,引得法军开枪夹击著恩。一弹洞著恩双股,左右尸叠,亲兵掖退,不肯,强起,弹折右腕,坐地轮开十六响手枪,倒十数人,至十三响,飞弹洞胸阵亡。右营全溃,法兵直驱大道。黄守忠头队接战败,二队驰援,亦将不敌方右营之初被挫也报及渊亭.......吴凤典道左伏起,横冲法兵,前营乃直冲法兵,于是刘兵、法兵纷搅成团,队伍大乱。黑旗短刃交下,法人枪不及施。右营溃兵折回奋战,法尸山积.....两厢交战,难舍难分,突然李威利身后有死尸惊起,朝李威利主帅杀去,不过片刻之间,李蔚杀李威利,
四十四、纸桥大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