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山大营居然被破了!”李鸿章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这才几日功夫?叶志他们,在干什么?”
李鸿章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叶志真是太差草包了!”
“只怕不尽然是叶提督的责任,”张佩伦细细的看过了电报,淡然说道,“一是袁世凯擅离职守,离开汉城;二是载漪等人,疏忽防守,给了日本人可乘之机,日本人攻占汉城之后,又增兵釜山,从全州行到汉城左近,牙山已经是两面夹击,叶提督守了两日,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到底是不一样的,”李鸿章摇摇头,“袁世凯和载漪那个时候,到底还是没宣战,就算不得失土,而叶志和聂志成,两个人如此无用,真是让老夫大吃一惊,原本汉城之南,就没有一个可靠的据点,日本人在釜山登6,南边已经尽数被日本人占领了,牙山位置紧要,老夫已经下过电报,要他们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守住此处,守住此处,咱们再从容的派兵登6,都是很方便的事儿,可失去了这个一个插在汉城左近的据点,那咱们想要再在朝鲜南边的6地上有什么作为,那就难了。”
“咱们北洋这边,靠的不是6上作战,靠的还是海上的水师,”张佩伦说道,“中堂大人也无需责罚叶提督,载漪等人要如何处置,朝中如今都没有定论,可见大家伙的意思,还是要让他们戴罪立功的,提督和总兵丢了牙山,让他们继续着戴罪立功,阻击日本人就是了。”
“幼樵你说的不错,”李鸿章点点头,“现在战事才开始,互有胜负是正常的,但是凡是战争都有一个底线,昔日英法来袭,底线就是不能打入京师,越南之战,也是如此,不能够打进镇南关,如今自然,虽然朝中没说,可到底还要注意一个底线,起码是不能打入盛京的!”
“盛京乃是龙兴之地,若是被日本人损伤侵犯,只怕老夫这个位置保不住不说,对着日本还要再换一个态度!”
外头签押房的章京进来禀告,“中堂大人,京中有六百里加急送到!”
“什么?”李鸿章微微皱眉,奇怪的说道,“如今都用电报,怎么还用加急?”
李鸿章起身,撇下了张佩伦,一个人到了签押房,一般来说,传旨的要不是各部的文书,就是军机处或者内阁的官员,而这一日,李鸿章见到的是一位面白无须穿着短打的太监,他朝着李鸿章打千,“给总理大人请安!”
“不敢问您是那个衙门的?”
“奴才是宣礼处的,”太监拿了一个腰牌出来,请李鸿章检阅,再把一个封着火漆的本子递给李鸿章,“这里头有密旨,请总理大人查阅,查阅之后,即刻焚烧。”
李鸿章打开一看,脸色猛地一变,“怎么会这样?这可是真的?”
来送加急的太监摇摇头,“其中内容我一概不知道,却是无法告诉总理大人是否真假了。”
李鸿章在签押房之内耽误了许久,才出来吩咐,“电报去刘公岛,恩,现在日本人还在汉城左近部署重兵,虽然叶志等人败了,可咱们还要派兵,再派一千人,用军舰送到仁川去,让他们上6地上打游击,支援叶志!用密电,别走漏了风声!”
“嗻!”
丹东,荣禄放下了望远镜,问盛京提督金宝,“朝鲜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南边我们不去沾染,”金宝笑道,“那是李鸿章手下爱将,叶志和聂志成的地盘,他们是最不喜欢别人插手的,若是插手,咱们是怕得不到好不说,还要吃刮落,还有一个二愣子在那里,吃了败仗,只怕是窝着火呢!咱们先把平安道和咸镜道准备好了,其余的先不管。”
荣禄摇摇头,“这话也说的不对,对外,咱们可都是大清国的士兵,切不可存了观望之心。”
“也不是有观望之心,但若是论功劳,”金宝笑道,“咱还是想着争功的!”
“那我把你留在国中,那你这个功劳预备着怎么争啊?”
“瞧大帅说的,”金宝混不吝的笑道,“咱们这些当兵的,谁不想要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呢?功劳自然是要的,如今标下先为了大帅守住丹东,等到咱们在朝鲜反攻了,到时一定要让大帅,您命令,让我出去抢一点功劳回来的。”
荣禄从鸭绿江渡江来到朝鲜,还未到宁边,就得到奏报,叶志等人
三十五、一泻千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