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运粮和取水的队伍不约而同地回来了,为首的北非阿拉伯裔骑兵高傲地告诉葛罗和额尔金,他们取水的时候又遇到了偷袭的中国农民,法队狠狠地教训了一下他们,丢下了十多具尸体狼狈地逃跑了。
“干得好!默罕默德!”葛罗大喜,转过身子挺起胸膛学着自己的手下高傲地对着额尔金说道,“看来中国人已经没有心的招数了,只要我们有些准备,中国人就没用!”
额尔金点点头,心里默默对葛罗的骄傲翻白眼,也没多说什么,吩咐烧饭的士兵开始烧饭,等面粉拌成糊的军粮烧熟之后自诩美食家的葛罗皱着眉头,额尔金喝令大家不许先吃,而是拉过了那个通译,指着锅里的面粉糊,“你,先给我吃一口试试看!”
那个通译苦着脸上前,从锅里头捞了一调羹吃了,一时半会没什么变化,额尔金却还不放心,叫印度的士兵先吃,印度人宛如小媳妇般委委屈屈地开始了试吃工作,大家肚子对咕噜咕噜叫地看着印度人狼吞虎咽,那个传令兵饿的受不了了,自己可是一直在四处奔波传递消息的,“伯爵大人,我们也开吃吧!”
额尔金看着众人没有中毒的迹象,点点头,吩咐大家开吃,那个传令兵给额尔金倒了一碗慢慢的糊糊,“大人请吃。”
额尔金吃了一小口,居然味道还不错,其实也是真饿了,于是也就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突然想到什么,“马匹的饲料还没喂过?那就赶紧找人喂!”额尔金指挥着那个传令官,传令官委屈地看着锅里为数不多的面粉糊,只能屈从在额尔金伯爵的淫威之下,抱头去安排粮草了。
吃完午饭,额尔金拍着肚子满足地指挥大家启程,英法联军吃饱了饭。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火枪兵站成竖排,骑兵翻身上马,整装待发。为首的锡克族骑兵刚刚翻身上马,胯下的马一声哀鸣,软着腿朝着一边倒去,那个锡克族骑兵的右腿嘎达一声,被压在马肚子下面。可见是腿断了,额尔金回头一看,自己的胯下健马也哀鸣一声,马屁股里面喷射出许多脏东西,软软地倒地,还好额尔金身手矫健,双手一撑,跳下了坐骑,虽然落地有些仓皇,还好传令兵连忙扶住。额尔金站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骑兵的坐骑接二连三地倒下去,不少马边吐着白沫,边狂拉稀,现场臭不可闻,不少人把刚刚吃下去的午饭全部又吐了出来。那个传令官哆哆嗦嗦地对着额尔金说道:“伯爵大人,可能是中国人送来的草料有毒.....不过幸好不是全部马吃了有毒的草料,有些喂的材料是我们自己带来的。”
“你该死的居然没有检查草料?”额尔金平静地问着那个总是带来厄运的传令兵,这次居然没有发火。
“我检查了,先生。可是马从来不吃有毒的东西,我给您的坐骑喂了一把,看它吃的很开心,我就以为没有毒了。”
“愚蠢的东西。巴豆这种泻药是吃不出来的,”额尔金决定要给这个传令兵一个好看,“把他拉下去,就地枪毙!”那个倒霉的传令兵哀嚎着被拖了下去,“火枪兵注意,注意敌人突袭!大家休整一天。等马养好了身体再出发!”
大家苦着脸站在全是粪便的临时营地里,额尔金咬牙切齿。“这些中国人没有好的火枪火炮,就算我们的骑兵一时半会派不上用场,他们也不敢来正面面对我们的火枪!中国人,不要给我正面决战的机会,到了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养心殿。
杏贞放下恭亲王递上来的奏报,满意地点点头,心情十分高兴,“好!侵略者已经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海洋!这些民间的乡勇,每一个都是大清的士兵,都是大清的斥候!只要这么骚扰,逆夷自然心烦气躁,心烦气躁漏洞就多,漏洞一多就可以给我们分而击之的大好机会!”杏贞对着地上的一群王大臣说道,“如此,我们才有可能打败逆夷!”
“请娘娘恕微臣多嘴,”陈孚恩调整好了心态,不是专门挑刺,而是细细地看计划之中的漏洞,“这些骚扰虽然能让洋人分心,但到底是阻不了洋人朝着北京进攻,毕竟咱们没有火枪!”陈孚恩倒也不是一味的酒囊饭袋,杏贞点点头,“陈大人但说无妨,议事就是要集思广益,大家谈论着办,除了给咱们争取时间之外,军心涣散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本宫已经准备好伏兵了,李鸿章的淮军火枪营已经在了天津卫!”
四十五、游击战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