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康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家楼下，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坐在车上抽了好几根烟。
暖霸的销售越来越差，已经吃了好几天白板了。不仅是张胜义，其他有股份的亲戚也纷纷找到陈教康，明里暗里透露出对厂子的前途不看好。
他不想把这种情绪带到家里，于是就站在门口借着抽烟释放一下。
走进家门，他愣了一下，李知涯正坐在沙发上陪着陈教康母亲说着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老太太和陈依依哈哈直笑。
“阿康哥，你回来啦？”李知涯抬头看到陈教康进屋，和他打了声招呼。
“知涯，你怎么来了，提前给我打个传呼，我也好早点来。”陈教康面带诧异的说道，李知涯这么散漫的性子，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是不会来他家里的。
“没什么大事，就想过来和你聊聊天，你不在，我正好陪奶奶说说话。”
老太太知道他们两人有事要聊，就和陈依依先回房间了。客厅里只留下了陈教康和李知涯两人。
“生意不好？”李知涯看了小房间一眼，突兀的问了一句。
陈教康见母亲和女儿进了屋，脸色也暗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这副晦气的脸色就看得出来了。”其实李知涯是每天和吴轶群爬完山之后，会顺道去解百逛一圈，看这门可罗雀的柜台，他哪里还看不出来生意好坏。
“也不知道见什么鬼了，一下子就没生意了，唉”陈教康说着点了一根烟，低头说道。
“阿康哥，你急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了，还怕这点事？”李知涯本来想说你以前办冰箱厂大大小小事都见过了，应该有抗体了呀。但他怕这话刺激到陈教康，就没说出口。
见陈教康没有回答，李知涯又问道：“说实话，你觉得暖霸这个产品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一说到暖霸，陈教康来精神了，喉咙也响了起来：“好，绝对是个好东西，我都收到好几封客户的信，说我们这个产品毛好。”
“那你还慌什么，阿康哥，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你对产品有信心，我对你有信心！”李知涯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而且我给你看过面相，你肯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话说完了，阿康哥我先走了啊！”
李知涯的安慰让陈教康又有了点信心，但李知涯走后，他一想到马上就要给工人发工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厨房里留着给他的饭菜，陈依依见李知涯走了，乖巧的把饭菜端了出来。
陈教康没有吃饭，只顾着低头抽闷烟。
老太太从屋里出来，看儿子这副模样，关心的问道：“阿康，出什么事了？”
“厂里生意很差，姆妈，我有点扛不住了。要么厂子关掉算了，生产出来的东西慢慢卖。”虽然李知涯来给他打了气，但陈教康想你又不知道厂里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也没投钱进去，当然不急了。
这种情绪越是蔓延，困难带来的压力就越大，他越想越觉得厂子开不下去了。
“厂子关掉，你靠什么生活？”
“我再去做踏儿哥好的，总饿不死的。”陈教康一想到自己回去踩三轮车那些踏儿哥会怎么笑他，心里别扭极了。
“男人家要有男人家的样子，表一副没志气的样子被别人看扁。”老母亲见陈教康有点破罐子破摔，罕见的发了脾气，“你就想一辈子做踏儿哥啊。”
说完，老母亲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存折：“你以前给我的钱我都存着，我刚才看过的，还有3万多，你都拿去。”
“姆妈，这是给你的养老钱，你自己留着。”陈教康想着母亲这么一把年纪还要担心自己，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眼眶都红了。
老母亲把存折放到桌子上，心疼的看着陈教康说道：“阿康，你脑子灵光，既然看好一件事就要去做，姆妈用不
第23章 危机下的众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