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其实黄义德本来也不想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啊!用大伯的官威去力压自己的未来老丈人,这样的手段在书中一般都是反派常用的伎俩。黄义德虽然不敢说自己道德有多么的高尚,但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一个坏人。可就是一个自认为自己人品不错的人,现在竟然使出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有时候他自己的想想,好像这么做是有些过分了。但一想到自己和张喜儿的爱情,黄义德又感到自己做的并没有什么错。毕竟这是清代,是一个封建礼仪浓厚的封建时代。这里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更没有QQ和**!在这个出门一般靠走,找人一般靠吼的时代,你叫他有什么办法?就算想联系张喜儿都办不到,他真是没办法了。
其实他何尝不想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娶张喜儿过门。如果张静维不反对,那应该是女婿和老丈人非常和谐的一幕场面。可惜现在随着张静维中举,他的眼光也更高了,不仅看不上他这个区区的小闸官,而且还要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这个时候如果黄义德默默无闻的忍受下去,那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看着自己的爱人进入别人的怀抱。一想到这个场景,他就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
但可惜事情并没有朝黄义德预先想的那样进行下去,大伯的得力助手钱师爷亲自出马给自己提亲,那原本看来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可惜张静维现在也已经不是省油的灯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黄义德的后台是苏州府的通判大人,那肯定会想办法。如果他要答应黄义德和自己女儿张喜儿的婚事的话,他早就已经答应了。既然上次把话说的这么明他都没有答应,这次他更不可能答应了。
但面对堂堂一府通判的压力,张静维自然也扛不住,所以他也要找靠山。别以为举人很牛,那只是相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要知道正所谓破家县令,灭门府尹。在古代,由于交通落后的关系,朝廷对于官员的监督还是比较薄弱的。虽然有监督,但监督的力度比较小。在加上此时的官员叫什么,那可是堂堂的父母官!什么叫父母官,看字面意思就知道了——就是像父母一样可以给你做主的官员。而我们在现代喊的是什么口号,那就不是父母官了,而是公仆了。光从字面意思就可以看出这里面的区别有多大,可以说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当黄义德满心欢喜的在大伯府内等候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什么?张喜儿已经许配给了孙藩台的小儿子做老婆!钱师爷,你没搞错吧?”黄义德激动的一把抓住了钱师爷的衣领。
“义德,不得无礼!还不快放开钱师爷!”黄仁发皱着眉头说道。
“是,大伯。”黄义德心情低落的回应道。
看到自己的这个侄子如此灰心丧气,黄仁发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他还可以为自己的侄子周旋一二。但如今面对的是孙藩台的小儿子,那他也是无能为力啊!毕竟人家孙藩台可是堂堂从二品的布政使,而他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正六品的通判,品级整整相差有7级之多。就算他有心出力,那也没有用啊。
原来这个张静维早在中举之后就和江苏布政使司衙门的一些官员搭上了,他本就已经有高攀之意。所以当知道自己女儿和黄义德的事情之后,他连忙就派人和孙藩台的小儿子结亲了。据说这个孙藩台的小儿子脑子不大灵光,有点傻。你说一个傻子,又是家中的三子,能够有一个举人的女儿愿意倒贴,这孙藩台自然也是满心的欢喜。所以当钱师爷信誓旦旦的过去之后,结果就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
要知道这江苏布政使那可是了不得的高官了。清代的一省行政长官为巡抚,布政使为巡抚的僚属,有点像现在的常务副省长加民政厅长的意思。布政使给巡抚的公文用“详”,巡抚行文用“札饬”,即纯属上下级的关系。但在明代,布政使却是一省的行政长官,故也称为方伯或藩台,都是一方之长的意思。不过即便清朝的布政使没有明朝那么牛了,但在黄义德看来那也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人家是从二品大员,打一个喷嚏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如果他这个时候还要继续纠缠下去,那只要孙家的人给下面的官员使一个眼色,自然就会有无数的人愿意出手打压黄义德这个小闸官。到时候自己不仅前途不保,可能还要连累家人。就算自己的大伯勉强也算是地方
第十九章 藩台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