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阵法能保存万年,自要比当年那阵法还要厉害,设阵之人阵术显然已进了臻境,天地之势信手拈来,万年之变也被一并计算到了,其能可见一斑。
不过破阵不比设阵,难度要小上许多。
丁一收起吊儿郎当的做派,端着一张老脸,山羊胡也不翘了,挥袖一拂,地上便瞬间出现了数以百计的小玩意。
程无趋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解阵的阵师。
纯白宣纸铺陈一地,将大殿门前的诺大空地几乎都被占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机关小人偶时不时被以不同的八卦位被丢出探路,大部分被彪悍的阵法搅得粉碎,看得程无趋都替他肉疼。
白纸渐满,记上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字,横七竖八无数道曲线相连,看着凌乱,却隐隐有股天然的和谐在内,自成一体。
程无趋和刘振不再作声,目光渐渐被阵法前一身灰袍的男子吸引。
男子衣衫不起眼,獐头鼠目山羊胡,瘦削的身材轻飘飘也似,明明是副猥琐模样,偏浑身有股傲然之气,行动如行云流水,韵律天成,让人挪不开眼。
技近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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