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何庆坚除了睡觉那几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泡在伊人,不停地劝说云志强参予拍摄。云志强态度坚决,除了说:“不行!”再说,还是两字:“不行!”
何庆坚一根筋,搞不明白帮自己女儿有什么不行,所以咬定云志强不放松,不管他走到哪儿,都跟着他,见缝插针地努力劝说。
云志强大感头痛,何庆坚那一口国语,听得他简直生不如死,十句中能听懂一句已经算幸运,更不用说正常沟通了。现在他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要好奇,管他什么东方之珠来的,不去凑热闹不就没事了吗?
此时何庆坚泡在云志强办公室,搬了椅子坐在他旁边,飞快地讲着什么,上下唇碰撞之间,嘴角已现白沫。
云志强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说:“我还有事,没空理你。”
何庆坚顿了顿,又说起了什么,反正云志强也听不懂。他实在是烦不胜烦,有这么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谁能平心静气工作?
丢下手头的活,他撸了撸袖子大步走了出来。何庆坚不知他要去哪里,嘴里讲不停,脚下快速跟了过来,两眼盯紧了云志强,生怕像昨晚一样,一不小心让云志强溜进进厕所里躲了起来,害得他一通好找。
两眼光顾着盯云志强,便没有看路,又走得急,身子撞上了一个什么人,那人还吃痛“哼”了一声。
顾不上去看撞了谁,眼见云志强下楼,何庆坚飞快地用东方之珠的方言说了一句:“对不起。”马上飞奔跟了过去。
那人抚着前胸,皱着眉,眼望何庆坚离去的背影,问:“你说什么?”
何庆坚哪里管他说什么,早去得远了。
这一幕,却被俏生生站在走廊的云裳瞧在眼里。眼见自己邀来的贵客被撞,忙笑着迎了上来,说:“不好意思,曾总。刚才那位是东方之珠来的客人。他撞疼了你没有?”
被撞这人不是曾君却是谁?
云裳回家后和蔡晓虹探讨过,蔡晓虹肯定云志强不会接受何庆坚的建议,说:“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什么时候见他拍过照片?我们家连张全家福也没有,不就是因为他这个怪癖吗?”
云裳问:“他为什么这么反感照相?”
蔡晓虹摇头说:“不知道。好象是相信迷信说法,说什么照了相魂会被摄去。具体我也不知道。”
太荒谬了吧?云裳也觉得不可思议,现代人,哪有人这么封建迷信的?
蔡晓虹劝女儿:“你还是别勉强他的好,在这一点上,他很固执的。”
云裳想起蔡晓虹说起当年拍结婚证的事,便点了点头,说:“好。我另外找人吧。”一个连结婚证上的照片都拍得像上刑场的样子,又死活不肯拍婚纱照的男人,强迫他拍广告又有什么意义呢,徙然浪费时间而已。
她劝过何庆坚,不过何庆坚不听,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觉得唯有云志强合适。于是凭着对事业的热情和对客户认真负责的精神,不惜以堂堂策划总监的身份,做起了跟班,死活跟着云志强,立志排除万难,非要说服云志强不可。
又是一个固执的家伙,云裳也无可奈何。不过两天来,她一直在思忖那天脑中闪过的人影,终于在今天主动把这个人约了过来。
曾君接到云裳的电话,微感意外。如果是要送订购的服装上门,应该由一向联系他的徐勇给他电话才对。他也猜不出,云裳有什么事需要找他。
云裳在电话里客气地说:“不知曾总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过去拜访您。”
过来拜访?曾君语带戏谑,说:“贵司这么快就回访客户了?”
云裳说:“不是。我有一点私事想要麻烦您。”
既然是有所求,必有空隙可图。曾君来了精神,爽快地说:“还是我过去吧。现在方便吗?”可不要过去又再遇上像陈虹鑫之类的人物。
云裳说:“方便。我在办公室恭候。”
挂了电话,曾君便兴冲冲赶了过来。他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公司里报到他这里待批的公事,就是战略层面上的大事。日常他的主要工作,便是公关。是的,公关。企业做到一定程度,身为老板的公关能力不容置疑。当然,不到级别的人,他也不放在眼里。
到了伊人,走上三楼的走
第34章 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