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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念向母亲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沈母松了口气，今日母女二人出门，只带了她屋里的大丫鬟霜凝。因春桃春杏不知怎的也相继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沈知念便让两人都留在了府里休息，只道赴个宴，有霜凝就够了。
谁知道这么一会，就出了岔子，霜凝跟着她在前院，女儿身边也没个照应的，沈母自责出门没想着再额外抽个丫鬟跟着女儿。
宴明珠那边，看到自己亲娘的关切面孔，嘴角瘪了瘪，一脸委屈气恼。
她旁边的丫鬟凝碧适时回话：“回姨娘，二小姐被人说是小娘养的，还说她不懂尊卑。”说完还拿手指了指沈知念。
这凝碧倒是个会总结的，只不过沈知念原话可没提过“小娘”，这丫鬟在这故意拱火呢。
那二姨娘年轻时和现永平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年轻的永平侯爱得深，蜜里调油之际想娶她为正妻，奈何二姨娘出身商户人家，老夫人看不大上，坚决不同意。
永平侯为此和家里大闹了一番，最后也不知怎么聊的，双方互相退了一步，把那二姨娘纳进门做了贵妾。
后来永平侯又听了老夫人的安排，娶了现在的正头夫人，只是对之颇为冷淡，只当走个形式应付一下老夫人，他的心都给了二姨娘。
饶是如此，那二姨娘也是心有不甘，凭什么她先遇到的侯爷，最后却要处处敬着那后来的夫人。
除了侯爷的宠爱，什么事都要被压一头，她恨这个妾室身份！
二姨娘听到凝碧说的话，心里愤恨，面上只凄苦道：“这位小姐看上去知书达理，为何要在侯府说这些粗俗话语，伤我儿心呢？我虽为姨娘，却是侯爷正正经经纳进来的，侯爷也不曾看轻过我，小姐缘何要这般说人闲话。”
沈母看了眼自己女儿，她不信女儿会直接说出什么小娘养的这种话。
见女儿要出口，她拍拍女儿手，暗示她来说：“这里怕是有什么误会。我家知念从来不会说这种粗鄙言语，姨娘要不先弄清楚事再说？”毕竟现在只是那二小姐丫鬟一人之言。
沈母说完看了下永平侯夫人。
永平侯夫人意会，唤来宴明月，让宴明月也说说是怎么回事。
宴明月呐呐道：“平阳郡主和沈家小姐今日颇为投缘，在我们这桌说了许久的话。二妹为此似乎很生气，觉得郡主本该由她来招待，便出言讽刺了几句沈小姐，沈小姐只是道了几句宗法礼仪，未曾口出恶言。”
旁边不少人也跟着点头应是。
二姨娘有些许尴尬，瞪了眼凝碧，再转而问宴明珠：“明珠，你也说说怎么回事，别怕，有娘在。”
宴明珠见有姨娘撑腰，翠声道：“刚刚我本在招待平阳郡主，结果这沈小姐不知礼数把平阳郡主截了去。我还没说啥呢，明月姐姐就让我少说几句，这沈小姐也讽刺我是个庶出的。”
沈知念朝母亲眨眨眼，示意自己忍不住了，沈母点头让她自管说。
“二小姐这话从何而出。得郡主投缘，陪郡主聊天打趣，况且还有府中大小姐在旁招待，这是不知礼数？那不知二小姐眼里的礼数是什么？”沈知念继续追问，“拦着郡主不让其尽兴游玩就是礼数？脚长在郡主身上，二小姐没能让郡主高兴，还想捆着郡主，这就是礼数？”
“我没有！你胡说！”宴明珠红着脸急道。
沈知念嘴角勾了勾：“至于二小姐和丫鬟一再强调什么小娘养的、庶出的，我仔细想了想，我似乎只说过嫡庶有别、尊卑有序，莫非二小姐觉得这不合理？二小姐刚直接当众驳斥自家嫡姐，莫不就是觉得不合理而故意为之？”
“你……”宴明珠面色红白交杂，愤恨不已。
旁边二姨娘心疼女儿，正待开口维护，永平侯夫人已脸色阴沉抢先道：“老太太寿宴，大喜之日，姨娘就是这么让女儿乱来的！”
老夫人的名头拿出来，那二姨娘一时也不敢再多话。
“不敬嫡姐，不懂尊卑，还随意污蔑府中贵客，姨娘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第15章 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