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的意思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慈禧太后微微一笑,不露痕迹,她点头说道,“这样的小事儿,就无需上奏了,兵部和吏部自己议定就是,”这时候到时候装的不认识袁世凯一样,“我就看效果,看朝鲜能不能稳下来,不看是看谁当这个差。”
“是,”额勒和布说道,“日本国在朝鲜频繁动作,根据汉城传回来的奏报,说日本在朝鲜的浪人越来越多,这些浪人里头,有多少人是日本的正规军队,这实在是说不准的事儿。”
“按照兵部的意思,”慈禧太后闲闲的说道,“日本人想要在朝鲜做什么?难不成想要重演前明丰臣秀吉的事儿?”
丰臣秀吉在明朝万历皇帝的时候,大举入侵朝鲜,朝鲜国王逃过了鸭绿江来北京哭诉,万历皇帝虽然国内凋敝,但还是勒紧裤腰带,咬着牙完成了万历三大征里面最为耗费银钱最为消耗国力的朝鲜平倭之战,这些年史学家有许多人认为,明朝灭亡的最大原因就在于万历皇帝,万历皇帝对国家最大的危害,不是几十年不上朝,而是主持了三个巨大吸银黑洞的征战,最为耗费财力国力的就是帮助朝鲜打败了日本国,那么间接可以这么认为,明朝亡于朝鲜,亡于日本。丰臣秀吉提出来的就是以朝鲜为跳板,然后侵犯中国,一统亚洲。但那个时候的情况和现在不同,慈禧太后提出了这个可能,群臣倒都是不以为然。
“日本弹丸小国,那里敢捋天1朝虎须?”礼亲王摇头说道,“咱们大清国如此万万亿人丁,日本才有多少人,他们在朝鲜闹事,无非只是觉得朝鲜和咱们亲近一些,和他们生疏,在朝鲜没有收成罢了,只要是他们拿了一些甜头去,想必就会消停的。”
额勒和布也这样的想法,“若是他们想要朝鲜的土地,这大约是有可能的,毕竟日本国小,北边有俄罗斯,南边有咱们,他是没有地方可去的,唯一的出路就是在朝鲜,在朝鲜生事不奇怪,不过他们想必是没有胆子和大清对着干的,奴才瞧了瞧袁世凯的履历,他在朝鲜杀了好些浪人和朝鲜本地的乱党,日后继续这么处理,应该也就是无妨。”
别的人倒也没什么反对意见,如果不是慈禧太后要过问朝鲜驻军的人选,朝中大佬根本不会去关心朝鲜,这个人选最好的就让直隶总督自己定夺就是了,还摆到军机处来浪费时间,当然不会继续过问,虽然有些人对着额勒和布的论调不以为然,觉得好像有些太轻描淡写了,但也不值得自己再去反驳什么,只有额勒和布继续说下去,“日本的驻军多起来,如果咱们的人少了,只怕日本人的气焰又要涨起来,奴才的意思,还是要多派一些人去为好。”
太后扫视了群臣一眼,“那这个事儿就让李鸿章头疼去吧,他新官上任,爱派多少人就派多少人去,日本人的确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了,柏林回报,他们既然也派人去那里搅合非洲的事儿了,他们的力气不大,胆子倒是不小,还掺合起国际上的事儿了,”她把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的海山立祥云纹上,“别人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这么不顾及礼数,把日本人放出去闹腾呢,好好敲打敲打,哼,”太后的眼神发散,“不然谁都以为咱们和气的紧呢。”
“嗻。”
这个敲打其实已经开始了,九千吨的军舰不日就要北上前往长崎刷油漆,除此之外,朝鲜这里也不会让日本人再继续闹事,按照太后的性格,柏林那里,如果能够让日本人舒坦,那也不是她的为人处世风格了。
不一会养心殿的议事就散场了,军机大臣们回到了隆宗门外的两层五间楼房内继续处理公务,第一个需要公布出去就是李鸿章载凌等人的任命,圣旨已经写好,等着送到养心殿用印就可以明发天下,军机章京和苏拉们鸽子一样飞进来飞出去,还没等到圣旨写好,几个任命的消息就已经传出了宫,差不多朝中的大佬们都知道了消息,那就是李鸿章正式成为疆臣之首,直隶总督,心愿得尝。
恭贺的人已经络绎不绝到了安徽会馆,只是李鸿章之前受了皇太后的敲打,十分的低调,把之前的得意张扬都收了起来,现在圣旨未下,一切事情都未有定论,若是在这个要紧的时候大喇喇的要接受欢迎恭贺的人,若是惹怒了皇太后,任职的事情徒增变数,这就是难看了,所以一概杜门谢客,载凌等总督尚书等人都有恭贺之人,但除此之外,混在这里面的一个小
十九不速之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