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济轩说话时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陈珈非常惊讶,为什么他对覃府的产业那么有把握?
她眨着眼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等待他回答。
谢济轩还未从她与南宫裕有何关系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有些负气的说:“你上次未曾好奇我如何借到的房契,这次为何好奇了?”
陈珈看着他别扭的模样,突然把头靠在他腰间使劲蹭了蹭,软糯的说:“我的好花开,你告诉我好不好,南宫裕欺负我也就罢了,你也要欺负我吗?”
谢济轩把她推开,道:“你就不能自重点吗?”
陈珈又靠了过去,道:“大家都是姑娘家,为什么要自重?”
谢济轩道:“我们是主仆,这样不好。”
陈珈道:“你当我是主子了吗?你是我的主人好不好,我可是对你言听计从啊!”
谢济轩最终还是问了,“为什么你看起来和南宫裕很熟悉的模样?”
“你先告诉我房契的事儿。”
陈珈不吃亏的模样让谢济轩有些好笑,他道:“覃上柱国是南朝人,他生前特别喜欢喝一种酒,我送过去的那瓶酒正是他最喜欢的。”
“覃月轻财重情,根本不在乎名下的财物。他对你印象极好,我以你的名义送出覃上柱国喜欢的美酒,又你的名义跟他借房契一用,凭着他对覃上柱国的缅怀之心,一定会把房契借你。在他眼中这东西你又拿不走,顺水人情为何不做?”
谢济轩对人性的了解不比陈珈差,生于门阀世家,洞察人性不过是成长中的必修课。
他接着道:“覃上柱国的产业全部归于覃月,但覃月不善理财,这些产业至今还掌握在覃上柱国幼弟覃云霄手中。我只需告诉覃云霄,有人愿意出高价购买这个商铺,覃云霄一定会想办法把商铺卖给我们。”
“我借房契时曾在书信中写道,借此物的目的是充当你的嫁妆,以免你被南宫裕看低。并请覃月出于对你名节的考虑,这事儿不要对外声张。”
“覃月重诺,他一定不会把房契的事情告诉覃云霄。我们只需准备一份假的房契,让覃云霄以覃府的名义卖给我们。事成之后,房子是我们在使用,官府备案看似房子已经转走了,细查之后仍旧是覃家的产业。”
“你说水西王会怎么想?他一定以为这花坊是覃月借他人之手开设的,你的计划也就完成了第一步。过了一段时间,覃月发现自家府邸的产业一直被其他人经营,他定会查个仔细……水西王这时候才知道花坊原来是南宫裕的。”
陈珈道:“计划实行到这一步时,我们安排在水西王身边的那颗棋子终于可以启用了。水西王府将会着手经营自己的花坊,到了这时花坊才算在北国站稳了脚跟,真正形成一个产业。”
谢济轩点了点头,和这姑娘说话永远不费劲儿。
陈珈问:“为什么我和南宫裕熟络一点儿你就有那么多的疑问?你把我卖给覃月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谢济轩道:“他们不一样。”
在他心中,一个是她的夫君,是可以合法占有她的人。一个却是不相干的人,他怎么会对不相干的人上心。
陈珈道:“所谓的不一样是对你而言吧?你想过没有,他们对我都一样,都是男人。”
“我不知道谢家要对南宫裕做什么,在此之前,我想活着。我与南宫裕熟悉只因为我们很相似,都过着寄人篱下朝不保夕的日子。”
谢济轩显然听错了重点,他没有注意到陈珈措辞中“寄人篱下、朝不保夕等话语,”只注意到她说自己和南宫裕很相似。
他气愤的问:“你不信我,不信我可以活着带你离开这里。所以你对我还有防备,如果有可能你甚至会站到南宫裕那边,对不对?”
陈珈问:“花开,你叫什么名字?”
“我……”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谢济轩瞬间语塞,他的身份不能告诉陈珈,起码不是现在。
陈珈道:“我连你的真实姓名都不知晓,凭什么信你?”
谢济轩无力的反驳:“你是一个弱女子,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陈珈笑了,“你不是弱女子吗?为什么你能知道那么多?”
谢济轩除了沉默之
第四十六章 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