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上台阶,里边的求饶声渐渐低了下去,伴随着头重重磕地的声响,沈月浅试着叫了声,顿时,屋子里没了声,沈月浅心下害怕,担忧地推开了门,换做平日她定不会不懂规矩,这时却是顾不得了,文贵文忠站在里侧,挡住了她的视线,沈月浅更是认定了里边有人,“国公爷呢?”
文博武听着沈月浅声音就收了手里东西,站在南边书桌旁,打开抽屉,从里拿出个盒子,驱散身上的血腥味了才往门口走,一脸轻松,“我在呢,皇上吩咐的事儿不便透露,走吧,我陪你接孩子去。”
文贵文忠侧着身子,躬身施礼,文博武扬手,高大的身形更是将屋内情形遮挡得严严实实,搂着沈月浅腰身,低声道,“娘和二弟妹喜欢孩子,多日娘与我说荔枝他们大了,到断奶的时候了,今日正好,我们将人接回来,三位奶娘在雅筑院住几日,等荔枝苹果不惦记吃奶这回事了她们再过来,你看如何?”
文博武声音不高不低,而房门被文贵从里关上,她心中好奇,“书房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她的鼻子不会骗她,刚才就是血腥味,最近皇上没有接见过文博武,他从哪儿得来的旨意?
文博武没想瞒着,刚不说是担心好奇心作祟,沈月浅看了屋子里的场景不安,边走边解释道,“屋子里的人你也认识,青州城知县的儿子……”对觊觎沈月浅的人他向来下得去狠手,何况,马冲做的事情足够凌迟他了,不死在他手里也是朝廷手里,横竖是个死,他也要马冲死无葬身之地。
沈月浅一怔,回眸望了一眼,文博武专心打量着他,见她眼里有疑惑有担忧,文博武紧了紧手里的力道,“你想看?”
回过神,沈月浅摇头,张了张嘴,困惑道,“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在府里?”马家父子在青州城横行霸道多年,死不足惜而且,马知县确实死了才是,为何马冲会在文家?
&该死了,当日他存了不轨之心,就该料到早晚有今日……”说到这,他止住了话题,认真望着沈月浅,眼神闪过坚决,“他千不该万不该将心思动到你身上。”想着那日的情形他一阵后怕。
沈月浅为为何红了脸,转而握着他的手,“你先是救了杜小姐,如今又偷偷囚禁他,会不会惹来麻烦?”
文博武倏然一笑,“不会的,走吧。”当日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察觉到少了个人,而且,马冲过不过得了今日还不好说,他下手狠,丝毫没有让她有活下去的可能,若非去见杜鹃,他差点忘记这件事儿了。
沈月浅点头,雪停了,天边泛白,两人相携而走,在甬道上留下四排脚印,或深或浅……
宁氏对沈月浅态度不冷不淡,不过对荔枝三个是真心好,文博武说了断奶的事儿,交代三位奶娘暂时住在府里,宁氏没说什么,和荔枝挥手道别的时候想起一件事来,“过年那天你们还是回来,荔枝苹果葡萄在文家的第一个年,你爹的意思一家人好好热闹热闹。”没有孩子的时候不觉得安静,如今有了孩子,三个孩子一走,府里瞬间感觉空荡荡的,就是她也不习惯起来,文战嵩还和她商量抱个孩子养在她膝下,院子就热闹了。
宁氏的目光落到沈月浅身上,大户人家,祖母教养孙子算不上出格,若是传出去,对沈月浅名声不好,文战嵩不计较,她却不得不思量,两人关系如履薄冰,文战嵩劝她许久,其中的道理她明白,不过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文太夫人这些年如何对她的,宁氏心有感触,她能做到的便是不给沈月浅难看,事事维护她,心里终究做不到像之前了。
沈月浅心里想的也是如此,像宁氏敬重太夫人那般敬重她,分了家,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了,不用朝夕相对对双方都好。
文博武应下,“娘初二可是要回宁国侯府?”宁太夫人不在了,去宁国侯府拜年也没有长辈了,何况,宁国侯府如今算不得太平,文博武担心宁氏存着弥补的心思被人算计了。
关系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谁都做不到理智。
宁氏脸上有一瞬的慌神,声音有些飘,“今年还是去一次吧,你外祖母刚走,我回去给她上柱香也是好的,明年就不去了。”上边没了老人,再亲的兄弟姐妹都渐渐疏远了,宁氏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见文博武若有所思,宁氏了然,“你和晨曦有自己的家了,我不会做主允诺你
153.153 除夕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