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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ontent"> 经历了这样可怕的事,对于一般的人来说,一定会把他所有的睡意都赶走。但知秋却在他一层的卧室里——有浴室、阳台和海景——美美地睡熟了,而等他起来去吃早饭的时候,胃口又变得焕然一新。
他要了一份《xx报》,仔细阅读头版上关于这个案子的消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早上好啊,社长。”
“世界太疯狂了,”知秋叫道:“夏想,你怎么都来这儿了?”
“坐车来的,”夏想简短地说,“他们找到尸体了吗?”
“这事谁告诉你的?”
“有人告诉我呗,所以我就赶了过来。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吃早餐?”
“当然可以,”知秋说,“你过来用了多久?”
“从侦探社那过来用了十二个小时。”
“你说他们找到尸体了吗?”
“至少我还不知道。”
“想想他们也不可能找到,海滩上西南风正卷起大浪呢。真是讨厌,没有尸体的话,就没办法做任何检查。必须找到尸体,就像人们常说的一样,‘寻尸’行动。”
“不说,说真的,”知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谁告诉你的?”
“《xx报》的记者打电话给我,说社长你发现了一具尸体,问我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我说我一点儿也不知道,然后我就挂了电话,然后我就来了,而且记者也来了。我想着就是记者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吧。记者是个聪明人——总是会在现场出现。”
“那我猜,是记者告诉你在哪能找到我的。”
“是啊——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这可真让我伤心。想一想,我得问《xx报》的人,才能知道自己的社长跑哪儿去了。记者似乎什么都知道。这事怎么会上报纸的?”
“我自己给他们打电话的,”知秋回答说,“制造公众知名度,你知道的。”
“是啊,”夏想一边表示赞同,一边将面包塞进嘴里,喝了口牛奶,“所以你就打电话给他们,把所有可怕的细节都告诉了他们?”
“当然了,这是我脑子里的第一想法。”
“社长你真是个做事的好料。”
“这是肯定的。”
“我能参与进来吗?”夏想问。
“你觉得呢?”
“社长总是会让个人因素参与进来,”夏想抱怨说,“反正我现在能说的就是,你欠我的,你得补偿我。现在就告诉我所有的细节。”
“讲故事讲得我都累了。”知秋执拗地嘟囔着。
“等警察和报社的朋友们都跟你谈完,你会更累的。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撇下记者。他现在正在大厅里。《aa报》和《bb报》的人在吸烟室里,他们都有自己的车。《cc报》的人是坐火车来的,《dd报》和《ee报》的人正在酒吧外面闲晃,指望能说服你给他们一点一手资料。正在跟门卫争执不休的那三个人,我估计是本地报纸的。摄影团队现在开着一辆大众,全体去了现场,想去记录下发现尸体的地方。不过现在潮汐这么高,他们什么也看不见。现在把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吧,我会帮你有序地抬高公众知名度。”
“好吧,”知秋说,“我就全部告诉你吧。”
知秋把他的盘子推到一边,拿起一把干净的餐刀。
“这个,”他说,“这是海岸公路。海岸大概是这样弯曲的——”他拿起胡椒瓶。
“用盐吧,”夏想建议说,“对鼻子没那么大刺激。”
“谢谢。这一条盐就代表了沙滩,这块面包就是那个低潮水位线边的礁石。”
夏想把他的椅子向桌子边挪近一点。
“那这把盐勺,”他入迷得像个贪玩的孩子似的,“可以当成是那具尸体。”
知秋讲述故事的过程中,夏想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只是打断了他一两次,问了几个关于时间和距离的问题。夏想坐在椅子上,头几乎埋在知秋用早餐摆出来的简略地图上,连眼睛都看不见了。他的长鼻子微微地颤动,像一只全神贯注的兔子。当知秋讲
第十九章 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