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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内人客气,小的如今哪里还算是班头——?”
小黄门高亮鹤到底年轻,婴儿肥的脸蛋比她还小两岁就能和她说几句。词字阁http://m.cizige.com袖子里的红包收起来也不脸红了。不像当初在太后殿上当差时,收她的红包还要推辞半天。倒叫她知道这人如今也算是历练出来。当初在御园,他奉太后旨去苏堤上接了她,坐船二度进宫,两人算是旧识。
听得旧识动问,他悲从心起,想起这半年不到从太后殿出来的遭遇简直想以袖拭泪,他唏嘘着,
“亏得郑内人还记得我,你说我当初怎么就傻了,好好的太后殿不呆,非要调到教坊司去当差呢?”
他去教坊司是为了升迁混资历,也为了教坊司油水多。果然一去就做了小班头。但他的官位还没有捂热,教坊司没两月就裁撤了。这真是哭都没处哭。
“我这就是打马吊,活活叫我自己走死了路,把一手好牌打烂。我呆在太后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都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了。
郑归音同情地看着他,愣是没瞧出他委屈的模样是天生的还是真伤心。实在她自己也挺倒霉的,尤其今日深深体会到了人算不及天算,看着比她更倒霉的高班头就同病相怜,连忙劝着:“也不是这样说。班头你虽然出色,但太后殿上我听说连扫地的都有个五六品的干娘、干爹,否则哪里能进那地方?要在那里熬成一个班头,怕不是要过五关,斩六将?”
“郑内人……”高小班头那张面团团的脸含着泪,看着就是这些日子憋曲久了,但居然也没瘦,一个劲地颔首,“如今被裁去了宫外,还多亏傅大人修斋宫,去修内司调物料时看着我在守染料场,大人他还识得我问了我几句,我如今才算在孟老爹跟前挂了个名字。不时叫我跟着跑一跑——”
“有差使忙着。就是有前程呢。”
她倒没料到有傅九的功劳,只以为这高亮鹤有能耐,在修内司又抓到机会。不说别的,傅九那种外戚子弟在内廷做武官,绝不是见个小黄门就打招呼的,她安慰着,“班头你不要枉自菲薄,如今宫里不许内侍识字,但抄抄写写哪里能少?像班头你这样字也不识,字迹却是又好又快。哪个殿上不喜欢你?我听说——你去教坊司就是想学几个字?”
他一再地委屈摇头,无颜再提旧事的模样。
她料着他有这种天资,暗地里必是已经在悄悄学读书识字,宫中教坊司因为和词曲祭礼打交道,管事押班、老档是一定要识字懂文章的,他才想尽办法调过去。
不过是想谋着将来。
“是我不知足——”他抬袖微拭了眼尖,又左右看看,水月阉前殿里来往的人渐少,只有大门有王府家将守着听不到他们说话,他又无奈笑了。
这一笑这就叫她精神一振,全因为高亮鹤天生一张喜气洋洋的圆脸,伤心时委屈至极,平常他便是不笑也天地同欢的模样,不是这长相他还进不了太后殿当差呢。
“如今教坊司散了,我有碗饭吃就要知足了。孟老爹今天他正好在陛下跟前呢——”
“哦?”她竖起耳朵,这正是她要打听的。
“陛下从太庙回宫。本来是问着搭青城行宫的事,召了孟老爹问话。长公主借着这空档来拜见陛下,说是为郑娘子里讨个封赏。”
“郑内人客气,小的如今哪里还算是班头——?”
小黄门高亮鹤到底年轻,婴儿肥的脸蛋比她还小两岁就能和她说几句。袖子里的红包收起来也不脸红了。不像当初在太后殿上当差时,收她的红包还要推辞半天。倒叫她知道这人如今也算是历练出来。当初在御园,他奉太后旨去苏堤上接了她,坐船二度进宫,两人算是旧识。
听得旧识动问,他悲从心起,想起这半年不到从太后殿出来的遭遇简直想以袖拭泪,他唏嘘着,
“亏得郑内人还记得我,你说我当初怎么就傻了,好好的太后殿不呆,非要调到教坊司去当差呢?”
他去教坊司是为了升迁混资历,也为了教坊司油水多。果然一去就做了小班头。但他的官位还没有捂热,教坊司没两月就裁撤了。这真是哭都没处哭。
“我这
1069.1069 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