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如刀,寒气渐重。夏起一路北上不知多少路途,虽已避过部族追捕,却孤身一人行于洪荒荒野山林,可谓危机重重,一路坎坷。这日,夏起行至霍山附近,于山中连居三日,发现此山之中有多处狩猎痕迹,却极少见有野兽出没于山林,偶有飞禽经过,他却难以狩猎,只得靠野果果腹,连续数日之下精力,气力尽皆大减。
“怪哉,此山怎的如此怪异?明明多有猎人狩猎,但却为何不见野兽出没?难不成这山里的野兽都已被附近的部族给猎杀干净了?”夏起心头一阵疑惑,正在愁闷之间,他突然动身隐于林间,紧紧看向不远处一片荆棘密集之处,瞧得片刻,荆棘丛中忽有一阵轻微动静,紧接着竟从中钻出了两人,随后又陆续有十几人从中走出,夏起定睛一看,心中便已猜出,这十六人应该是附近某部族的猎人。正当夏起在疑惑该如何与那众人打交道之时,只听他的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叫声,顿时脸色一变,心道不好,便已听道那人群之中突有一人大喝道:“什么东西?还不快快现身?否则等到某将你擒住之时,定要将你扒皮抽筋烤着吃!”
“诸位不好意思,在下夏起,途经此地,多有不熟,一时迷了路,还请指教。”夏起眼见那一十六人警惕寻视着四周,便明白自己已被察觉,念头一闪,决定不再隐藏,随即现出身形,向那一队猎人和声说道。之前出声那猎人瞧得夏起现身,见他又是人族,心下一宽,冷哼一声道:“那里来的毛头小子?怎地如此不知死活,竟敢一人上山,莫不是来找死?”
夏起细细打量那人一番,但见他长的粗犷雄壮,面相凶恶,左脸更是有一道恐怖的狭长伤疤,举动之间便有一股气势,便知此人定然不凡,必是勇猛过人,又瞧得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更知此人不单单只是一勇猛莽汉,而是一名精明过人的老猎人。此刻的夏起,在那大汉眼中便如猎物一般。
夏起虽不喜与旁人争风斗气,但他正直年少轻狂之时,而自身亦足够优秀,又怎会没有傲气?当下冷哼一声,道:“怎么?难道这山林之中还有天大的凶险不成?”那大汉见他如此说道顿时大笑,突的脸色又是一变,冷着脸道:“你说呢?”夏起闻言同样大笑,道:“便是有凶险又如何?些许凶险,在下还未看在眼里!”说罢,夏起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恐怕此山之中必有精怪作乱,但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黑枪,心下一定,暗暗道:“凭我手中神兵锋利,便是真有精怪凶兽作乱,倒也不妨为此处部族除去一害。”
那大汉见夏起低眉沉思,以为他大话说后,心中已起了悔意,心道:这小子虽然狂妄轻诺,但毕竟是我人族之人,看来也算一个好苗子,不妨激他一激让他回自己部族,免得丢了性命。思索一番后,大汉轻蔑道:“好一个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若真不怕死,我倒也不妨告诉你,想必你也看出这山林之中有些怪异,那是因为这山中有虎精作乱!”
夏起闻言,心思如电,当即想到这一行人此行目的恐怕便是猎杀虎精,心下道:他们敢去猎杀这虎精,想来这虎精也只是寻常的凶兽,并没有什么道行仙法,既然如此我又如何杀不得?思定,不顾这一队猎人戏谑的神情,夏起大声道:“区区虎精算得了什么?只要待我吃好喝好,养精蓄锐罢了,定将虎精剥皮抽筋送到你部族挂起来!”
那一众猎人闻言尽皆一愕,当下有一人笑骂道:“你这小子也忒过无耻,大话蒙人之后,还要骗吃骗喝?”说罢,竟大笑起来,其他众人闻言,也随即醒悟,附和他一同大笑。那脸上有疤痕的大汉见状冷脸喝道:“笑什么笑?不知道现在是哪里?待会把虎精引了出来,我看你们是否还能笑的出来!”说罢,他又看向夏起,打量良久,方才问道:“小子你可知道你方才说的什么?”
“自然知道!”
“你真不怕死?”
夏起闻言脸色一变,冷声道:“你难道没听我说的话吗?”
大汉突然大笑,道:“好好好!小子,就凭你这份胆气,且不管你说过什么,我霍太先在这里对之前的事给你陪个不是。”言罢,霍太竟真的对着夏起抱拳躬了躬身,随他一同而来的猎人见他真向夏起赔礼道歉,立时便有人出声道:“霍太,这小子年少轻狂,你又怎么能当真?”霍太看向众人摇了摇头,并未多加解释,反而看向夏起道:“小子,我霍
第十章凶兽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