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疯了,和他比什么角力!”谢珣担心地看了一眼帐篷,交代暖阳,“留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消息迅速来报.”
“是!”谢珣快步往席上去,他和方楚宁一前一后到席上。
谢璋和独孤靖已打起来,角力就是徒手格斗,在不借助任何兵器的情况下,用身体去搏斗,赢得对手。
最考验一个人的身体素质,而北蛮人在这方面占据先天优势。
独孤靖虽比谢璋年少,却比谢璋壮硕,身体的爆发力强悍,两人以舞台做战场,谁先摔下舞台,谁输,生死不论。
独孤靖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准备攻击的雄鹰,谢璋右腿往后一点,身体微弓,双手紧握成拳在前,一人是攻击姿态,一人是防御姿态。
独孤靖倏然扑过来,挥拳砸向谢璋,他身体微侧,独孤靖拳头回勾。
谢璋旋转站直,双手交叉格挡。
拳头砸到手臂,谢璋被力量震退数步,独孤靖抬腿往上一扫,谢璋单手劈下,手刀斩在独孤靖小腿时,独孤靖右拳打中谢璋下颚。
谢璋顺着力侧头,独孤靖无视小腿的疼痛,双拳如雨点打向谢璋,谢璋双手格挡,护着头部和腹部。
眼看谢璋要摔下舞台时,独孤靖收了力,五指扣住谢璋的手腕,把他拉回中间,一脚踹向谢璋腰腹。
谢璋摔出时吐出一口鲜血。
“将军!”镇北侯麾下几名少将军激动地站起来,目光担忧。
镇北侯微拧着眉,并不做声,谢珏和谢珣,方楚宁坐在一起,不动声色,谢珣拳头抵在案桌上,青筋暴跳。
谢璋第一个回合就已试探出来,独孤靖要谢璋死在台上,所以不会把谢璋打下台,除非谢璋自己摔下来,满朝文武,铁骑在侧,断无可能做退避之举。
太子含笑看这一幕,在谢璋吐血时,太子妃没握稳酒杯,少许酒液溅落,忧心忡忡,太子含笑看着台下这一幕,欣赏着一场精彩的角力。
谢璋被踹在台上,尚未起身,独孤靖的拳头已砸落下来,谢璋就地一滚,拳头落在舞台上,差点砸穿舞台。
整个宴上都能听到震动声,也知道独孤靖力量多么可怖,谢璋腰腹发力,拔地而起,寻到独孤靖中门失守之际,拳头砸中他的胸膛。
“守玉……”侯夫人紧张地看着台上,镇北侯握住夫人的手,“没事,相信他.”
独孤靖被打得后退两步,闪电般抓住谢璋的手腕往前一扯,反手一拧想要折断他的骨头,谢璋双指扣向他的眼睛,独孤靖被逼回防,放开谢璋,翻身旋转踢向谢璋,脚下力量更是可怖,谢璋双手格挡在前,只觉得手骨要被独孤靖踢断。
他刚一站稳,独孤靖又袭上来,谢璋再一次做出防御之态,角力若只防御,就是被动挨打,独孤靖的拳头又快又猛,力道迅捷。
打得谢璋连连后退,很快就挂了彩,独孤靖却越战越猛,谢璋明显处于下风。
两道年富力强的身体,展示了角力中,最好的攻击和最强的防守,拳拳到肉,勇猛无敌,谢璋防守得也滴水不漏,可外行人看却只能看到他落於下风,他上了擂台就没主动攻击过。
独孤靖的勇猛,激起北蛮将士的热血。
“王子,杀了他!”“杀了他,为吾王报仇!”“燕阳大将军,不过如此,论单打独斗,根本不是王子的对手.”
“他根本不配当王子的对手!”嘘声,羞辱声,席卷像台上的谢璋,似要把他的傲娇踩在泥里,他们还故意说了燕阳话。
武将们同仇敌忾,知道他们故意羞辱,几名脾气冲动的小将军,差点和他们对骂起来,若不是建明帝和太子在场,定然骂起来了。
华珍公主戳了戳康王,“这独孤靖好生勇猛,竟能把谢璋打得这么狼狈不堪,我看他输定了.”
“皇姐,你怎么长仇敌志气,灭自己威风!”康王翻了白眼。
“事实如此,有本事他打赢独孤靖啊.”
华珍嘲讽,凭什么是谢璋接铁骑军权,谢珣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众目睽睽之下,谢璋最好被打败,羞愧难当,主动让贤。
谢珣看着台上数次被打倒,又拔地而起,一身鲜血狼狈不堪的兄长,克制着心中嗜血的冲动,这是谢璋的战场,谁也没办法代替他。
文臣看不懂角力,只能看到勇猛无敌的独孤靖,更是心生恐惧。
连盛极一时的谢璋都难敌锋芒,谁还能赢独孤靖谢璋再一次被独孤靖打倒在地,唇角破裂,唇角脖子和衣衫全都染了血,下颚青紫,看不见的腹部,大腿和胸膛更是剧烈疼痛,倒地时再一次吐出鲜血,天旋地转,汗水和鲜血混在衣衫里。
独孤靖动了动手腕,傲慢地看着跪地缓缓而起的谢璋,“大公子,跪地认输,本王可以饶你一命.”
这种明显带着羞辱的话,在场的武将们都义愤填膺,建明帝坐于高台,心生不悦,谢璋为什么只防御,不攻击。
事关燕阳颜面,他是侯府长子,怎能
第一百九十章 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