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没事吧”随行丫头喊着凤妤,转头去找秋香,“秋香姐姐,别找珠子了,姑娘出事了.”
秋香头也不回,爬过去捡到最后一颗珠子,确定无误后全揣到怀里,急忙去找凤妤。
凤妤天旋地转,扛过一波晕眩后,倏然睁开眼睛,那双素来含笑,无辜又懵懂的眼眸,寒芒乍现,如冰雪冷厉,又透出几分戾气,小丫头心惊肉跳,分明是自家姑娘,怎么感觉变了一个人凤妤听着耳边七嘴八舌的人说探花郎当街打人什么的,戾气更浓,秋香揣着珠子跑回来,凤妤目光扫了过来,秋香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小……姑……姑娘,姜杨在及笄礼上退婚,欠债不还,还恼羞成怒……动……动手打您!”姜杨擦汗,辩解说,“我没打,是她自己摔的.”
“就……就……就是你打的!”秋香粗声粗气地喊,碰上凤妤的目光,又垂了下去。
凤妤烦躁地解开披风,丢到离她最近的丫头身上,丫头被披风砸到连连后退,吃力地抱住披风。
凤妤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走向姜杨,姜杨触及到她的目光吓了一跳,凤妤明明是温柔无害的小白花,此时此刻,目光如刀,浑身弥漫着一股可怖的压迫感,像是战场上踏过尸山血水的将军,如利刃朝他直面而来。
李鹏飞追随着林萧下楼来,拨开人群,一边还聒噪地说,“凤妤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还真能踹你进湖里,我怎么就不信……”他话音还没落呢,就看到凤妤抬腿,在姜林氏的尖叫声中,一脚把姜杨踹飞了出去!李鹏飞目瞪口呆,“我信了!”林萧看到探花郎口吐鲜血,默默往后退一步,摸了腰间还未褪去的淤青。
真疼!凤妤不耐地捏了捏眉心,看姜杨烂泥似的躺在地上,眼神鄙夷又厌恶,她一语不发长袖轻拂离去,秋香和一群丫头紧随其后。
皇庭内院里,红墙碧瓦,巍峨雄伟。
内侍在青石铺成的宫道上疾走,仓促急乱进了养心殿,噗通跪地磕头,殿内徐公公见状冷着脸下来,“万岁爷正在休息,什么事慌慌张张,仔细你的脑袋.”
“三皇子把小侯爷打死了!”内侍几乎哭出来。
徐公公冷汗瞬间下来,匆忙转身回禀。
没一会,内殿里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内侍跪爬到边上,匍匐在地,余光只看到一片明黄衣袍闪过,皇上外袍都来不及系好,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养心殿,连銮舆都不坐,可见事态严重。
镇北侯谢渊是燕阳战神,手握是四境军权,谢家军更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周边附属国闻风丧胆。
侯夫人是林阁老嫡长女,侯府有三子一女,长女宠冠后宫,乃是谢贵妃,谢珣和谢贵妃一母同胞,是镇北侯唯一的嫡子。
御林苑外跪了乌泱泱一大片人,噤若寒蝉,太子,二皇子,三皇子见到建明帝来,也跪下请安,三皇子是皇后幼子,素来受宠,见到建明帝如释重负,磕头喊冤,“父皇,不关我的事情,分明是他自己摔的,儿臣都没碰到他一根手指头.”
“混账东西!”建明帝一脚踹在他胸口,三皇子被踹翻在地,建明帝指着他,“谢珣若救不回来,你也别活了.”
三皇子脸色刷白,只觉得肋骨都要被踢断了,疼得他大汗淋漓,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幼疼宠他的皇帝,惊慌失措。
太子想说什么,建明帝已进了殿内,皇后和谢贵妃都在殿内,谢贵妃焦虑地在殿内踱步,皇后迎过来,见了礼,皇帝说了声免礼,却没看她一眼,直直走向谢贵妃,谢贵妃梨花带泪扑到建明帝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皇后深呼吸,直起身子来。
五六名太医正在抢救谢珣,有三名太医在床边跪地,不敢起身。
“爱妃别哭,有朕在这里,阎王不敢来勾谢珣的魂.”
他柔声安抚着痛哭的谢贵妃,扬声喊,“张太医,谢珣怎么样了”张灵正是院正张老太爷的长子,年方二十,子承父业,虽年幼,已是太医院颇有声望的太医,他神色麻木,“小侯爷……气息已断,皇上节哀,贵妃节哀.”
谢贵妃惊厥,昏倒在皇帝怀里,皇帝也被惊了,差点没接到昏倒的谢贵妃,电光火石间许多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里,若是远在边关的镇北侯知道谢珣死于在宫中,将是整个燕阳王朝最大的劫数,必定血流成河。
皇后和殿内所有人一起跪地,门外听到谢珣已死的三皇子瘫坐在地,“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皇帝抱住贵妃,喊来她的贴身侍女,贵妃被送到偏殿救治,一名太医随后而去,皇帝一言不发地坐在主位上,所有人跪地不起,大气都不敢喘气。
他倏然拿起桌上的杯子,重重一砸,“都滚进来,为什么谢珣会死!”镇北侯一门忠烈,谢家的男人仿佛天生为战场而生,谢珣十三岁从军,随镇北
第章 谢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