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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在戈阳郡南郊的一个农屋里,梁平及手下被反捆双手双脚,颓坐于地。
使他极为震惊的是,面前十来个官兵打扮的人,称呼这白衣郎君不是“周御史”,而是“谢少卿”。
梁平恍然大悟。
方才,这位谢少卿特意提梁珊之事,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不过是拖延时辰。
他思虑一番,正要狠心回复今夜就送爱女时,突觉脖子一凉,一把长剑便置于其上,而后,他们几人便被治住,转移了地方。
这位谢少卿一改纨绔做派,清冷森肃,凛若冰霜地坐在桌边,折扇在手掌中轻轻敲着,一双眼睥睨众人,威严尽显。
而那位爱妾,也不再是柔柔弱弱倚靠着他的模样。
而是在他们被人控制后,她礼貌地先就方才的惊呼失礼朝李二一家道了歉,然后,从随身携带的荷包内掏出一把茶叶,递给他们,说道:“先嚼些茶叶,压压你们身上的毒。”
原来,在江府为客这许多天,这二人一直皆是在伪装,在江乔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梁平愤恨地看着谢湛和他身旁端坐着摇着团扇的女郎。
见他如此,谢湛不急不慢一字一句道:“你没听错,我乃大理寺少卿。我可以救你,解你们身上的毒。”
谢湛话落,梁平眸中一惊,他脱口道:“此毒无解药。”
谢湛唇角微勾,语气胸有成竹:“谁说没有?”
梁平不答,但眸中神色微变,似有希望的光泄露了出来。
谢湛继续:“江乔说的么?是不是还说,峃毒还得日日服用,一旦断掉,便会生不如死?”
梁平惊地目瞪口呆,那模样基本上便是在说:你如何全部知晓?
谢湛断案无数,这种下毒控人的把戏,他见惯不怪,并不觉得有多震惊。
方才看梁平在梁珊之事上犹豫不决,他敢肯定是他们受了江乔胁迫,并非真心愿舍女求财。
只没想到,一是,堂堂四品官员,能对结发妻子全家如此狠毒;二是,下的毒就是这么巧,用的是他在《药经》里读过的,一种来自西域的奇毒“峃毒”。
这“峃毒”有个特别的症状,便是会在耳后,长出“山”字形的斑纹。
今日在梁平提刀欲坎李二时,他见到了他耳后的山字纹。那日,扶萱被梁氏陷害,他闯进屋后,也在梁氏耳后见到过。
此外,缘佳楼给扶萱买首饰时,梁珊出现又退下,那日恰巧她的耳珰是朵曼珠沙华,是扶萱在谢府参加雅集那日戴过的花。他留神瞥了眼,就是那般巧,梁珊耳后的山字纹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不很明显么,梁家,他所见过的三人全中峃毒,而江乔并无。且那梁氏对江乔极不寻常地言听计从,连自个,甚至是江乔都惹不起的周家六郎,都敢冒险来夺他的爱妾。
只能说明,梁家一家,已被江乔用峃毒控制住。
见梁平震惊,谢湛慢条斯理地开合了几回折扇,而后说道:“我可以救整个梁家,但我有条件。”
“你凭什么能救?我不信你。”梁平道。
他虽不为官,也知道,一个大理寺少卿并不算多大的官,权利十分有限,也敢口出狂言救他们一家几十口人。
“呵。”谢湛轻蔑一笑,收了折扇,起身走到他近前,淡声:“凭我姓谢。”
如他所愿,他话落,梁平瞳孔一缩,神色突变,几分期待,又有几分恐惧。
这大梁,能与谢家抗衡的有几家,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谢湛手指紧了紧折扇。
后头那人,当真是不简单。
他敛起轻松的神色,沉声直接开始发问:“害南郡公之毒,是什么毒?与李家种的草是否有关?”
听到伯父的事,扶萱心中一缩,屏息凝神,攥紧团扇,拉长了耳朵等梁平回复。
梁平轻哼一声,“休想我张口,我不会背叛江乔,做有害我梁家人之事。”
谢湛讽刺道:“口气倒是不小,脑子
第99章 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