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原来藏得最深的人还得是你!”寥嘉一瞬不瞬地盯着祈善,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细微的破绽,但祈善坦坦荡荡,他只得暂时信了这话。
祈善纠正他:“这叫‘老谋深算’。”
寥嘉懒得理会这点,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从我调查到的消息来看,众神会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潜伏进去,难道就没有人生疑?还有,你又是如何在众神会步步高升?祈元良,不要隐瞒!”
成为众神会的社员并不难。
天资、实力、家世、声望、权势只要有一项或几项出众,老资历的社员都会主动递出橄榄枝,成功将目标招纳进来就能获得提升等级的积分。同时,新成员天然会与邀请者抱团,变相增大老成员在会内的话语权。手中人脉多了一条,便于日后互换。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
那就是众神会高层亲自邀请。
整个众神会分为两部分,内会和外会。
外会便是普通社员,靠着拉人头扩大规模,人员混杂;内会社员人数极少,据传闻绝大部分都是众神会创办者的后裔,极少数是外会成员晋升上来的。他们身份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能让他们都心动的苗子,凤毛麟角。寥嘉迄今也没打听到更多信息。
从信函图案来看,祈善就差一阶就能成为外会首领之一,这是绝大部分社员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爬得越高,越证明此人双手沾满血腥,同时还在外会拥有庞大拥趸!
寥嘉不敢想祈善这张人皮下是什么鬼。
祈善道:“自然没人生疑。”
至于为何能晋升这么快
他无奈叹气,说出实情:“少美,我那些先主公也不是白死的。他们势力颠覆都被算在我头上,再加上‘恶谋’名头被你们传得沸沸扬扬,众神会不满意也很难吧?”
寥嘉:“”
祈善还有一些没说。
他脑袋上的“恶谋”知名度能打开,除了仇家们数年如一日地惦记,还要归功于他自己暗搓搓推波助澜。祈善这种一门心思搅风搅雨的人,在众神会这边很是吃香。
祈善这些年也确实没做过不利于众神会的事情,兢兢业业打理着西北地区事务。他就是众神会中最靓的仔,怀疑他作甚?
寥嘉继续追问:“你投奔主公这么些年,跟你以往连克七主的战绩相比,怎么看都有猫腻吧?众神会居然不过问一句?”
祈善懒散地道:“问了。”
寥嘉问:“你怎么回答?”
祈善随口道:“我说——之前杀的主公太多,每次都不长,手段粗暴鲁莽,一次两次还好,一连七次就有些腻味了。这次想改一个细水长流的新玩法此前也不是没有众神会社员主动投奔尚在微末的主公,一手将其辅佐起来,又一手将人拍下地狱。”
寥嘉:“”
祈善唇角勾起哂笑:“众神会某些社员有多傲慢,你应该有所听闻。他们享受背后操控一切,将人、将势力化作手中棋子博弈的滋味。都以为除自己以外的存在是棋子,而只有他们是局外人,是执棋者,所以我做什么离谱的事情都有搪塞的借口”
寥嘉险些无言以对。
良久,他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算算时间,祈元良,这都四年快五年了吧”
祈善道:“是啊,距离五年没几个月了。一眨眼,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啧,我知道少美你想问什么。不外乎是这个时间太久太久,主公俨然有了统一西北大陆的实力,这一盘棋再怎么细水长流,也该到了终结棋局的时候,所以众神会不会不管”
寥嘉鼻尖溢出了轻哼,认可他的说辞。
祈善却笑:“我自然是有万全之策。”
寥嘉好奇这个“万全之策”有多全。
祈善也没卖关子:“我说我换了一种新的玩法,带着自己人将主公完全架空。”
寥嘉:“你的自己人?”
祈善两手一摊:“人多了去了,诸如你寥少美,诸如姜先登,诸如顾望潮凭空捏造一个活生生的人很麻烦,还得将这人一步步完善到有资格被邀请众神会,那就更复杂了。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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