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木天师等人拔锚起航,返回初始几乎沿着海岸北行,船长看出木子因和文房四宝等人,都是不情愿和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就此别离,因此主帆有意偏转调向、使得船行甚慢。
过了残波岬已是一更天,明月天光浩瀚无垠,风波清冷令人记忆犹新,依稀还能看见仲泊地峡,那里许多地方文房四宝都游玩过。
抵达伊江岛时,已是四海茫茫东风浩浩,午夜刚过、船行方才加速,伊江岛已抛之身后,星月随之淡去。
船舱里,木子因心情无法平静,怀抱着断了线的三弦琴,几度进出徘徊、忧思不尽,最终端坐在船尾,凝望着迷蒙的海岛,沐浴着无尽的海风、怅然若失。
子因自忖:她一个留求王宫的公主、金枝玉叶!岂能与我一个山野浪子相提并论?偏偏我情迷其中,以为入了文天教、便能美梦成真,实在是可笑至极。
唉!此后将再也不能见到她了,子因的心头酒气、虽挥发尽去,却依旧神魂不自在、悒郁难平,以至于五更已过,他亦不曾有半点睡意。
放眼苍茫无边的大海,木子因在艰难的混沌世界苦苦寻觅,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轮永恒的光明。
波涛阵阵、浪潮此起彼伏,那是一路热情追逐、忠诚伴随他的海水,不断地在做奋进中的深呼吸。
子因听到了沧海回荡不绝的呐喊,仿佛是一位无所不在的知己,时刻在激励他、警醒他,希望就在不远处等候
朦胧幽暗的夜幕中,子因忽然看见由东北海面、驶来一艘大船,他心里不由奇怪:这是谁的船?因为在留求国,像这么大的船是没有的。
木子因曾听海无风说过,妖王有一艘极大的游船,全国独一无二,但众人皆未见过,当初追赶到渔湾时,一切只剩一个小小帆影。
难不成是源为朝这狗贼,野心不死搬来了救兵,真是这样恐怕大哥和公主,就应付不过来了,子因想到在京都文华苑,他初次耳闻目睹,天孙玲珑忧愁锁眉、悲愤陈情,木子因忍不住心中一惊。
“不好!”
木子因大喝一声,随即携琴站立,文房四宝闻声,各自从船舱、船头等处,陆续快步过来,一起惊声问道:
“怎么啦!木天师有什么重大”
几个人还未说完,就看到晨曦中远去的蒙昧帆影,随即几个人、均面面相觑,就听木子因问道:“会不会是妖王卷土重来?”
“这个按说狗贼是没这个胆子的,不过倘使他真的、搬来了救兵,就不好说了。”
“二当家武功奇高,妖王不是对手,就算是搬来了救兵,还有极水姑娘和天孙公主”殿儿在一旁插话。
“不行!我们还是回头看看,早迟也不在这一天,船家快请掉头回去,我有要事”子因急切吩咐。
“那也好,在这船上摇摇晃晃的,睡了半宿头昏脑涨,我还真有点的不适应,要是能遇见狗贼,正好摆弄筋骨练练手。”
红台子甩甩手臂说道,似有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实质是还有登岛戏耍的眷恋之意。
“反正回总坛也没啥紧急事务,再喝一顿微生公子的饯行酒,更显咱文天兄弟们有情有义!啊大哥,你说是不是?”
黑水王老二沈宝卓似笑非笑调侃,大概数他在琉球岛前、后是最开心的人了。
“二弟、四弟,说正经的,这大船还真如木天师所说,好像是有什么问题咱们一起回去看看!”
“呵呵!大哥真是会说笑,不一起回去,难道还让我站在海水中央,等你们回船、再来捎带上我不成?我看木天师这是替你安排的,你多半是嫌上次、交手还不过瘾!”
“三宝哥,我看你就平平地躺在这海面上,安安稳稳等我们回来吧!反正你就是张纸,横竖都是漂浮着、漂啊漂啊漂啊漂即便漂不到家,我们回头、半道上再把你捞起来,晒一晒就行嘿嘿嘻嘻”
星儿丫头见文房四兄弟戏耍作乐,干脆也来掺和一把,毕竟文房四宝乃是指笔、墨、纸、砚,三宝排行老三,尽人皆知自然是意象属‘纸’。
“你个小丫头!天天跟极水在一起,也学坏了,你三宝哥可不是寻常的一张纸!俺是有分量的纸!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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