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君璧虽然脸上有疤,却也气质卓然,温雅有礼,而且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便添了几分亲近之意。又想既然她是殷暖院子里有些地位的家僮,自己先与她交好,之后也于己有利,便说道:
“无妨,儿家也并非只为见殷郎君前来,方才进来之时,见这院里景色玲珑有致,不知水奴娘子可否介绍一番?”
司马君璧见王禹慈竟愿意如此委屈就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心道她对殷暖应该也是情深的,只怕此事想要善了并非那么容易。面上却只恭敬的道:
“王娘子有命,婢子莫敢不从。”
正说着婢女端了热茶上来,敬到王禹慈面前。只那婢女原先是个粗使婢女,穗映见她伶俐,就调到正厅使用,又因她见王禹慈身份高贵,心里多了几分紧张。
王禹慈本想客气一些,就在她递来茶水之时伸手去接,那婢女不防她有如此举动,手腕抖了一下,茶水倾洒在王禹慈衣物上。
“娘子。”跟在王禹慈身边的云叶见此,心里一惊,慌忙上前拿出巾帕给她擦拭。
司马君璧也吓了一跳,忙上前拿出巾帕给她擦去手腕上的茶水,边道:“王娘子恕罪,可曾烫着?”
此时那婢女已吓得在地上连连叩头不止,王禹慈有些着恼,也有些尴尬,她本不想弄到如此兴师动众的地步,心知今日这司园是游不成了,更是有些遗憾。然而看向水奴时,见她满脸真诚的担忧,便去了恼意,叹道:
“并无大碍,水奴娘子,既然如此,儿家便也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婢子惶恐。多谢王娘子大恩。”听她如此,便知她果然是心善的,司马君璧道,“婢子送王娘子。”
王禹慈起身往外走。想了想又回头对君璧道:“此事不过意外而已,且饶了那个婢女吧!”
那跪在地上的婢女闻言,慌忙叩头谢恩。虽然在司园没有多重的惩罚,但是她出了这样的纰漏,打回粗使的身份也是免不了的。只不成这传闻中五郎君的婚约娘子竟也是个好说话的。
司马君璧送王禹慈出门,又是好一番歉意。王禹慈见她面上虽不见半分讨好,歉意却是极为真诚的,更是多了几分好感,又道:
“水奴娘子不必介意,儿家改日再登门打扰了。”
“王娘子直唤婢子水奴便是。”君璧恭送道,“请慢走!”
却说当日殷暖虽然说了希望王家主动退婚的话,但是王禹慈这边一直没有动静,殷暖也不好提出来坏了她的名声,只得另想它法。而这其中故事。除了马思琪,并无其他人知晓,而马思琪希望王禹慈留下,自然不会开口。
故而以为殷暖和王禹慈的婚事已是肯定了的,赵氏一直气闷不已,又想起殷昕结下马家这门亲事,好虽好,然而马思琪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让她又是烦心不已。
这天马思去往赵氏院里问安,赵氏端着茶碗。视线又移到她的肚子上,半响,叹气道:
“子妇这几年一直无所出,可是什么原因?”
马思琪闻言一惊。心道终于是开口了。又想起这段时日赵氏对自己已不像最初那般亲切,怕是早已经对自己不满意了。
“阿姑赎罪。”马思琪行了一礼,又咬了咬唇,方才委屈又赧然的道,“都是妾身的罪过,没有做好为人妻的本分。照顾好夫婿。”
“怎么?”赵氏道,“你的意思是此事过在阿昕身上?”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马思琪慌忙道,“只是夫婿课业繁忙,又要管理众多事宜,才会不能分出太多的时间和妾身相处。”
她只说因为没有和殷昕太多时间相处的缘故,绝口不提自己身体有恙,伺候她的疾医也早已经被封了口。因为若是被赵氏知晓是她的原因,只怕立即便会给殷昕抬几房姬妾进来。因此虽然不愿,倒也有几分庆幸,近来殷昕确实和她接触不多。
赵氏看她面上隐隐的委屈,又想起之前殷昕去见水奴的事,叹道:“也罢,子妇也不用一直替阿昕遮掩,只他少年心性,难以定下也是正常,你当体谅他一些。”
“是。”马思琪咬了咬唇,又说道,“阿姑说的妾身也明白,就算夫婿若要纳妾,妾身也绝不拦着的,只是……就算如此,夫婿也该寻一门地位相当的妾室才是,怎么
第三二八章 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