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孟观霜也是认同的,看多了宫斗剧,好似每个朝代的后宫里,女人一怀孕,虽然代表着即将而来的荣宠,但也说明最大的危险正在等着她们。
而当今皇上的后宫里,子女众多,除了大皇子早年不幸夭折,二皇子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其余的都平安的长大成年了,包括许景玹。
所以,一个专注于前朝的皇帝,确实有这个自信相信,自己的后宫是最平安和睦的。
“你认为,母妃她不是自己得病而去?”孟观霜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才近乎耳语的问道。
“母妃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一种比较罕见的毒!”许景玹说这句话的时候,搂着孟观霜肩膀的手指用了几分力,可见他心里的愤恨。
“中毒?”孟观霜掩着嘴惊叫,“那为何御医没有察觉到?”
但随即,她又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多么的天真。
若是御医是他母妃的人,会没有察觉到她中毒的实情吗?怕是那御医是别人的心腹吧。
提到御医,孟观霜忽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脚下也控制不住的停了下来,侧头看着他,眼睛里是一片怀疑之色:“当初的御医不会是……”
“不是洪大夫!”许景玹摇头回答道,目光有些深远的看着前方,“但洪大夫是因为我母妃的死而引咎致仕的!”
“你的意思是……”
“洪大夫也察觉到了母妃的死不寻常,只是,当时负责给母妃看病的御医在母妃去世的当晚,就被父皇一怒之下给斩首了,他有心想要查出真相,奈何无形的阻力太多,他因此有种唇寒齿亡的觉悟,便自称身为太医院之首,未能对母妃的病情有所帮助,而请辞了!”
听了许景玹的话。想到那个慈眉善目,悬壶济世的老人,孟观霜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
若是那样慈祥的老人也参与了宫里的黑暗,孟观霜觉得自己对现实的宫廷生活必然会多几分畏惧了。
“事情就这样搁置了吗?”
“嗯!”他的声音低了几分。明显的懊恼着。
“那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查到当年害死母妃的人吗?”她不太抱希望的问道。
许景玹迟疑了一下,视线扫了一下四周,之后小声道:“我大约有了一些眉目,现在就只欠东风了!”
“真的吗?”孟观霜的声音禁不住激动的拔高了几分。
“嘘……”他却立即用手指抵着她的唇道。“小声些,宫里的眼线可到处都有!”
“嗯嗯!”她连连点头,也学着他四下张望了一番,才凑在他耳边极低的问道,“你这是在引蛇出洞吗?”
许景玹明显的一愣,但随即便笑了,并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轻触了一下,赞赏的在她耳边轻语表扬道:“聪明的霜儿!”
但孟观霜却并没有真正的高兴起来,内心是惶恐又难过的:果然,每个朝代。都避免不了这样的互相残杀。
察觉到孟观霜目光中透出来的担忧,许景玹拥着她肩膀的手用力的握了握道:“霜儿,别担心,你有我!我一定不会像父皇一样疏忽你的!”
“嗯!”她轻应着,往他怀中靠了靠,汲取他身上的温暖,驱散自心底冒起的寒意。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未央宫。
孟观霜没有料错,许景玹要带她来的果然是他母妃的寝宫。
前淑皇贵妃虽然已经离世近十年了,但是寝宫中一直有人打点着。而且,同她在世时候一样,没有人能够住进来。
只因为,这里是皇上偶尔思念的时候会来留宿的地方。也因为许景玹根本不让别的女人来玷污他母妃神圣的地方。
每个殿内,都打扫的纤尘不染,寝殿内,腊梅花清幽的香气萦绕在鼻端,若不是少了一份炭火的话,谁都会以为这里还是有人居住着的。
“这是母妃的画像吗?”在内寝的窗台边。一副与人同高的画像镶嵌在清晰的琉璃之中,底座是散发着幽香的沉香木打造成莲花台的形状。
画中的人儿立在梅花丛中看起来十分的娴雅文静,眉若远山,目如星辰,红唇微嘟,不知是在撒娇还是抗议。眉目间亦喜亦嗔,端的能搅乱男子的心湖。
“这是母妃二十六岁生辰之时,父皇亲自执笔而
第七百七十六章: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