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不了了之,但是蓝锦离开时那沉冷的脸色告诉她,温伯家和郁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让蓝锦抓住理儿,她也不敢拿着这件事借题发挥。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空荡的学生会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悦耳,冷淮璟靠坐在沙发上,神情舒懒的看着温伯馨雅,眼中一片愉悦和欣赏。
温伯馨雅微微蹙眉,发现自己依然不喜欢和冷淮璟共处一室:“冷大会长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准备离开学生会。
冷淮璟却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未动,只是眉目间已经褪去了一贯的温润如玉,取而代之的是沉稳自信和勃勃的野心:“真精彩,温伯大小姐真厉害,三言两语便将一位商业女强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任由拿捏,冷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温伯馨雅迈出的脚步硬生生的便停顿了下来,缓缓的回过身来,便看到冷淮璟的这番作态,眉目一挑道:“喔?不装了?还是觉得在我的面前再多的伪装也是无济于事?”
冷淮璟优雅的自沙发上站起来,迈着闲适而自信的步伐走到温伯馨雅的面前道:“你说的对,在你的面前再多的伪装也是无济于事。”
因为她总有办法,挑动他的情绪,让他辛苦的伪装变得不堪一击,既然如此又何必故作伪装。
“啪啪啪啪!”温伯馨雅一双妙目上下打量着他,褪去了温润如玉的伪装,冷淮璟显得富有侵略性,混身散发着危险与野心,几乎让她不敢将之前那个清俊如玉的男子联想到一起,认识他两辈子,她竟然才知道他的真面目,她不由替自己感到悲哀。
冷淮璟眉峰一挑,带着些许凌厉与玩味儿,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而温馨雅确实没有让他失望,情绪一转,脸色便沉了下来,满布着清寒与凉薄:“冷大会长真厉害,伪装的功夫居然骗过了所有人。”
冷淮璟摇摇头道:“错了!”
温馨雅蹙眉问道:“哪里错了?”
冷淮璟目光一转,看着她的眼神变得专注而灼热:“我骗过了所有人,却偏偏没有瞒过你的眼睛。”
温伯馨雅听后,怔忡起来,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眼中的光芒火热,突然间退后一步,忍不住痴痴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断断续续的,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心惊,渐渐的,她的笑声渐渐扩大,竟然带着某一种疯癫与张狂,笑得尖锐而刺耳,讥诮与讽刺。
冷淮璟的心口突然间就绞痛起来,她的笑声里隐藏着太多纷沓晦暗的情绪,如一张大网将她笼罩着,仿若困兽,令人闻之落泪,这得是多大的伤才能哭的犹如杜鹃啼血?
“错了……”她的笑声已经嘶声力竭,她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得眼泪狂飚,抽出了一个空档,自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便又笑了起来。
冷淮璟心头一哽问道:“哪里错了?”
“哈哈哈哈!”回答他的是,温伯馨雅更疯癫的笑声,冷淮璟的伪装连她都骗过了,上一世因为这张假面皮,她自伤自弃自厌,最后落得那样的境地。
“不要再笑了!”冷淮璟突然间烦躁出声来,她的笑声穿透了他的耳膜,如魔音乱舞,让他不忍再听。
温伯馨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水。
冷淮璟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被泪水洗礼过,淡淡的红丝如蛛丝网结,眼中的水光带着一抹潋滟的琉璃,美得让他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温伯馨雅,我一直很疑惑,你为什么一直与我针锋相对,现在我大概明白了。”
温伯馨雅疯狂的情绪平息,好奇的看着冷淮璟,他总不会猜到她是重生回来的吧!所以想听听他自以为是的理解:“喔,为什么?”
冷淮璟的目光紧琐着她的眼睛:“因为我们是一种人,你将野心藏在那双沉静的眼睛里,而我将却用湿润如玉来伪装。”
温伯馨雅唇边的情绪变得稀薄,从某些方面来讲,他说是不错,他们都是野心勃勃的人,但是她却如何也学不来冷淮璟的伪善与无所不用其极,换而言之,她有底限,可是冷淮璟没有,于是她冷笑道:“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我恶心。”
对于温伯馨雅鄙薄的话冷淮璟毫不在意,他缓缓靠近她,但是全身却警戒防备,不给她再一次羞辱
(255)笑至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