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刘姓弟子不服管教,吵闹之下引来众人围观,且众目睽睽之下还要犟嘴,陈姓弟子不免恼羞成怒,竟随手一巴掌甩过去,刘姓弟子避之不及,这一巴掌扇个正着。
要说练气期修士比凡人亦强的有限,况且这陈姓弟子练气不过半年,只能算的刚刚稳住境界,哪来的及学几个法术,出手亦不过是凡人手段——扇巴掌。但练气期毕竟已入仙道,强身健体已非普通观想期凡人可比,这一巴掌扇实了,刘姓弟子登时嘴角留下血来。
旁边众人除几位如尽时渊等来做任务者,大多是丹草堂所属弟子,日日在一处,彼此颇熟。此时忙纷纷上前,拖的拖,劝的劝。
南山招收的弟子除极少数如胡德业者,旁人多少是有些资质的,只要能观想了,到练气并不太难,在场弟子亦是以练气期为众。此时见众人来拖,陈姓弟子倒也不至狂到不把同为练气期的师兄师姐放在眼里,一拖倒也拖住了。
待旁人劝解过,陈姓弟子甩袖而去。便有那刘姓弟子的同伴将其扶至一旁休息。周围看热闹的也就逐渐散去了。
冯姓弟子见无他事,自辞了回去复命。尽时渊一面掐了清水诀给药田施水,一面暗自观察胡德业。
胡德业和其他几位观想期弟子一同扶了刘姓弟子,与她安了座,又倒了水来,再好声安抚。观想期确实与凡人相差无多,丹药耗费得来不易的贡献度,那刘姓弟子也不吃颗丹药,只擦了擦嘴角的血,自养着便是。
见她精神不振,旁人便劝道:“你还不知她的脾气,自练气,便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只当奴婢使唤。今后你见了她略躲着些便是了,何苦与她争执。”
胡德业便有些不忿:“我南山弟子虽有真传记名之别,记名弟子做的不外是些杂役之事。但我南山门规,诸弟子只以修为论辈分,仆役弟子亦只做事不卖身,虽是仆役,亦不能动辄打骂。虽因她如今算是师叔,我们不愿与她多作计较,但若闹起来吵到执事堂,她也讨不了好!”
那劝刘姓弟子的人便是一叹:“话虽如此,但便是去执事堂打了场官司又能如何?大家同属任亥田,日日相见,她毕竟是师叔,日常拿了师叔的身份压人,你又能日日拉了执事堂来打官司么。”
胡德业便冷哼了声:“不过是练气而已,便当自己正经是个修士了么。”
那人无奈再叹:“虽不过是练气而已,但你我受这窝囊气,不正因连练气这关都过不去么。”
一席话说得几人俱各自叹,便是胡德业也息了些火气。这个世界最直接不过,谁的拳头大谁的腰杆子便硬些,说到头,还是自己没本事罢了。
胡德业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却也无奈。他是进门的时候便知自己是无资质的,当时便被告知自己终身修仙无望。虽因自己苦求而留了下来,然而真要再这样蹉跎一生么?只是自己凡人之资,虽不忿亦无可奈何。当初虽抱着一丝希望看南山是否能有机缘,但如今八年过去了,自己仍旧无法练气。
或许,自己只是凡人罢了,终与仙道无缘。
旁观了这场事端,尽时渊亦细查了胡德业资质,确有所得,更因其资质奇特,于己或可印证。心下计较已定,速速完成了降水任务,便回去交了任务,也不多话。只回了洞府,却吩咐她府里的执事弟子,将胡德业调了过来做个洒扫弟子。
胡德业虽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就被调换了岗位,但无论是在药田做粗活,还是在何处做洒扫弟子,都是他这样的观想期弟子再普通不过的工作。得了药田执事之命,略收拾了东西就跟了过来。
他的同伴们虽不舍,却也未多想。只是那边催着去,也不曾送个行,略有些遗憾。他们这样的粗使杂役,没那许多空到处走,日后要见上一面,怕是不易了。
胡德业自跟了尽时渊府里的执事弟子到了,听说是首席弟子尽师叔的洞府,方大吃一惊。这位师叔近来因受封首席弟子可是风头正盛,只是久未能筑基,便是记名弟子中亦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谁想自己居然到了她府里。
但转而一想,出风头的是尽师叔,他到哪里不是洒扫,尽师叔再怎样都与他何干。此时他自是想不到,此事还真与他有关,且是大关系。
他到来之时,尽时渊正在看书。见他来了,把带他来的执事弟子打发了
第九章 胡德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