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格挡了几下,小心观察越兮的招数,见他一击不中,果然又开始画起圆圈来,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 ? 魏延想起张宁的指点,努力想要找出圆圈中阴阳鱼眼所在的位置。越兮见他动作有些古怪,也是心中警惕,把全身都隐在圆圈之中,一圈未平一圈又起,数十个圆圈如同浪潮一般,缓缓涌来。
魏延把一双牛眼几乎瞪裂了,哪里找得到什么阴阳鱼比目鱼,只见大大小小的圈圈圆转如意连绵不绝,又哪里有什么破绽了?他额头上冷汗直流,想起刚才在张宁面前许下的海口,干脆把心一横,长枪直接向着圈圈的中心捅了过去。
当的一声大响,魏延只觉得胸口剧烈一震,气血翻涌,而越兮却被震得连退几步,口鼻流血,显见是吃了大亏。
魏延洋洋得意地道:“我说的没错吧,等我吃抱了饭,你就不行了。”
越兮愤怒得连眼睛都红了,这一式戟法本是他得高人传授,自以为可以会遍天下英豪,没想到今天被这个不起眼的家伙乱碰乱撞给破了,今后再想靠这一手吃遍天下已经不可能,教他如何不怒。
越兮恼起性子,也不再画什么圈子,手中长戟如暴风骤雨一般向魏延击打过来,魏延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戟影,这才知道原来越兮方才多有留手,现在才显露出真功夫来。他怪叫一声,又是虚晃一枪调头就跑,越兮哪里肯轻饶了他,飞马急追了上来,戟尖不离魏延后心打转。
忽然,越兮飞快地收回长戟挡在胸前,正挡住急袭来的一支羽箭,出响亮的声音。越兮扬戟指着城门处的一员老将道:“老匹夫,竟敢偷放暗箭。”黄忠也不搭话,又是接二连三地长箭出手,越兮连挡几箭,震得双手麻,心下大骇,连忙拨转马头退回去了,双方第一回合的战斗告一段落。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文丑扶下马,只见他背后甲叶被抽得片片碎裂,现出老大一片淤痕,整个人也是委顿不堪,连忙把他送进关里医治去了。
曹操皱眉道:“这越兮英勇无敌,倒是非常棘手了。”秋明道:“他还不是怕汉升的神弓?下次趁他不注意再多射几箭就好了。”黄忠摇头道:“此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上动作又快,我的箭只怕很难射中他。”
越兮回营半天,双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几乎连擦脸的巾帕都握不稳了。他想了想,叫过传令小兵通知后队加前进。徐荣接报,不知道前面生了什么事,催动大军漫山遍野急行军而来,把汜水关前塞得满满当当。
秋明是早就见过十万大军的阵列了,蔡邕和郑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士兵,纷纷上到城头指指点点。看了一会,蔡邕摇头晃脑地吟道:“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郑玄笑道:“拾前人之宿慧,伯喈公可是取巧,不如让秋小郎来个新鲜的吧。”
秋明正在关心下面的战事,哪有心情和他们掉文,随口蹦了一句:“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然后也不管惊愕中的两个老头,专心地研究着敌情。
此时日已西斜,从城上看下去,敌军布了个简单的五瓣梅花阵,前后左右中五营俱全。营与营之间的间隙又以布幔遮蔽,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在布置拒马鹿角之类的东西,而中营四周又挖出许多深壕隔离水火,看上去井井有条,完全不象是匆忙布下的营地。
秋明在从上往下看,徐荣也在从下往上看,只见城上人影幢幢,其中有两个青衫儒巾的老头最是显眼。徐荣看了一会,朝上面大声叫道:“城上可是北海郑玄公?”
郑玄笑呵呵地道:“我就是郑康成。”他的身材不高,喊声倒是挺大,把秋明的耳朵都给震麻了。
徐荣大惊失色,连忙下马道:“我是襄平徐荣徐公茂,早年投中原时曾到玄翁庄上求学,多承教诲,今日又能得见尊颜,实在大快平生。”说完,他又连着对郑玄作了几个揖。
郑玄呵呵一笑正要说话,忽然咕咚一声,徐荣身边跪下一人,朝城上磕头道:“我是山东越兮,家父越飞为玄翁亲传弟子,今日有幸得见师公,请受徒孙越兮一拜。”
郑玄连连点头,手抚胡须笑得乐不可支,身边的蔡邕却满心不是滋味。这两天好不容易把郑老头的风头压下去一点,现在被他两个徒子徒孙在大庭广众下弄这一出戏,自己站在
第三百八十章兵临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