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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上写着这两个大字,虽然梦姑觉得自己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拆信封的时候手还是在微微颤抖。
不知那里来的水,滴在信封上,将信封浸透,把墨晕染开来如黑白色的烟花在信纸上绽放开来。
脸上也有湿润的感觉,将手放到脸上时才发现原来刚才那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是她的泪水……
梦姑的嘴唇嗫嚅了两下,心海翻涌而后归于平静。这几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等着方乐英来见她,可是从未想过她日夜期盼的见面会是这个样子的。
心痛袭来,使得梦姑握信的手渐渐收紧,再次回过神来的是时候手上的信封早已被她揉成一团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这幅样子!明明之前那么幸福……肯定是因为胭脂那个贱女人,要不然——要不然方郎也不会这样子对待我!”梦姑用右手遮住眼睛,将泪水与怨毒的恨意一并遮掩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梦姑才平复下来,她强迫自己放下手中的休书,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玉佩,回忆涌上心头。
那日,有一个古怪的小神仙来到梦跃居却不与她近身,只是扔下一块玉佩,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
“我今天来找你,是要给你一个玉佩。你之后有事可以找我,我对你有所求。要见我的时候对着玉佩,唤三声当康就行了!”
“那人——那人是神仙!他一定可以让方郎回心转意的,也一定可以让我恢复原来那般姿容艳丽!”梦姑想着一只手附上脸颊,痴痴的望着上空不知道是在看这什么。
这般想着梦姑将那块儿玉佩捧起,低声唤了三声:“当康!”
······
不知道是不是烛龙的错觉,当康虽然耳聋,但是行为举止上似乎比平时还要敏捷上几分。在玉佩刚亮起来的时候,当康就伸手在一旁的白玉石桌将它捞起一脸痴像看着手上那块玉佩。
“烛龙,你说以前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是杀人如麻,还是个天大的善人?怎得那人唤我了,我竟有些不敢前去了呢!算了,你也不必回答了。你比之我又胜上几分呢!”当康握着玉佩的手指甲微微泛白。
烛龙咽了口口水,喃喃自语道:“是啊!以前的我们究竟是什么样呢!在安阳城的这段日子,虽没有记忆但是过的十分快乐。若是在背上过往,怕是没有现在这般——快乐肆意了!也不知一味的追求过往究竟是对是错呢!”
······
一刻钟过去,眼前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梦姑绝望了。
她觉得这世间待她的一切恩德美好,是否都是天上的神灵提笔挥毫写下的一出闹剧。
不若如此怎会让她一个平凡的清倌儿得这世间至真至烈之情,又如此轻描淡写的画上句号,那毛笔起翘的一点点毫毛若利刃一般在她心头轻轻的刮着,刺痛非凡。
就在梦姑绝望的时候,眼前雾气蒸腾,一人一龙出现在她面前。
绝望褪去希望在起,人生的大起大落或许就是在哪转瞬之间,直教人不知如何自处。
“女人!你终于找我们了!”人头蛇身的怪物,在空中的打了个旋,迫不及待的说道:“我们可是等了很久了呢!”
另一边一个女人目光呆滞的看着她,那女人长相极为好看,就是气质清冷了些。
梦姑被那怪物惊得肝胆剧裂,浑身上下打着冷战,连忙跪倒在地,声音都带上了颤声:“二位可是——可是小神仙派来的。”
“所求。”当康走到桌子旁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梦姑听见当康的话,一颗咚咚乱跳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说话的声音像是飘在天上的一般轻飘飘的没有底气;“奴——希望——这一切能回到最开始的时候,回到我们最幸福的时候。”
烛龙瞪大了眼睛,当康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而后烛龙清了清嗓子扭头对着当康嘴唇蠕动了两下,然后看着梦姑那副样子不免的有些唏嘘:“姑娘……”
“姑娘,可愿听我一句劝?”
“仙人!”梦姑说着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求仙人成全……”
见她这幅坚决的
十六,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