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沈铭泽突然笑道。
“这位仙长，”青年冲他笑道：“这姑娘，从你们救下她到把她带到衙门，便一直是这副模样打扮吗？”
“是。”沈铭泽看向昏迷不醒的女子，点头。
“那便是了。”青年一步步走上前，在女子面前停住脚步，道：“你们不好奇，为什么这女子没穿鞋子吗？”
听罢青年的话，人群中渐起了骚动，有人大声问道：“这能说明得了什么？”
“是不说明什么，但你们看这足衣上，是不是没有丝毫污渍。最近雨季，街上泥泞，行于路上又怎么会不沾上泥水呢？”
沈铭泽：“哦？那你怎么看？”
“你们看，她没有梳妆，而且照这女子的母亲说她没有夜晚出门的理由，所以在下猜测，她应是在睡梦中被这些东西拖到街上，再下的手。”青年说的胸有成竹。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要那么麻烦拖到街上再下手呢？街上风水好？”沈铭泽这么想着，把自己都逗笑了，旁若无人地笑了会，脸色蓦然一变，向县令问道：“大人，这二十多庄惨状，可有什么共同或特别之处？”
县令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让人把一张图纸递给沈铭泽，说道：“这是所有遇难者遇害的地方，要说什么共同或特别之处，应该是没有的。”
沈铭泽接过，上面绘的是整座露衣镇的平面图，还有用朱笔圈出来的几处地方，那便是遇难者的遇害地点，他数了数，加上昨天街道上的，刚刚好二十二个，也刚刚好死了二十二个。
红圈以露衣镇的中心巫江向外延伸，却是没有方向规律的，沈铭泽盯着手中的画卷许久，突然回头，却现那青年早已不知所踪。他便不顾惊世骇俗，直接握着画卷运用轻功窜了出去。
人群中惊呼声渐起。
聂染是在小镇东郊找到沈铭泽的。
旁边有个大婶对沈铭泽低声说道：“年轻人，你找的哪位老太两天前就匆匆埋了，你认错了吧？”
沈铭泽惊道：“怎么会？”
“诶，她也是可怜人，中年丧子，晚年丈夫遇害，自己也变得疯癫起来，临到死了，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就匆匆埋了，可叹，可叹。”大婶叹了口气，便拎着菜篮子走了。
夕阳映在整座小镇上，仿佛披上一层血纱，美艳又充满诡异的动人光泽。大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这个小镇，绝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感觉到聂染朝自己走近，沈铭泽回头问道：“你还记得昨天晚上那位疯言疯语的老太太吗？”
聂染还未作答，沈铭泽又道：“我们昨晚见到的人在两天前就死了。”
“怎么可能！”聂染的死人脸终于有了一丝动容：“是鬼魂吗？也不应该啊，她身上，明明还有活人的气息。”
“若是用特殊障眼法处理过的鬼呢，亦或者有人假扮？”沈铭泽神色淡淡的，不知在想什么。
“目的何在？”聂染微微皱眉，内心思索起来。
沈铭泽不答反问：“你知道那老太太说的二人同工，久雨初晴是什么意思吗？”
“二人同工，久雨初晴……二人同工，二人同工……”聂染顿了顿，似不可思议般，失声道：“巫！？”
“不错，巫，巫江的巫。刚刚那图你是看过的，受害者的受害地点以巫江为中心向外延伸，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聂染：“那久雨初晴呢？现在的确是开始放晴了，但和巫江，和整个案件又有什么关系？”
沈铭泽：“这不是重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那个疯老太吗？今天是十五。”
“十五月圆之夜……诅咒？！”聂染突然想起老人说的月圆之夜的诅咒，没了……又是什么没了？
“月圆之夜，出事的地方，又会在哪？”沈铭泽一字一顿，像是在问自己一般。
聂染夺过沈铭泽手中的画卷，展开查看，眉头紧锁。
“不对，”许久，他道：“这些地点，是有规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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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