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运功解酒,又遇到如此佳酿,不免生出三分酒意,萧一笑道:“没想到浚仪城颇有风雅之气,连喝个酒都可以遇到如此人物,倒也不负故魏国国都之称。”
刘秀点头道:“大梁曾经是战国数一数二的都城,经济文化都处于当时的领先水平,同时也是魏国的政治权利中心,不但重商云集,名士辈出,就连普通百姓因住得紧靠王城,也都多少沾染了文华风雅之气,虽说秦朝一统天下后,将各国王亲贵族迁到别处,将其数百年来在当地盘根错节的势力全部打散,但故城里的百姓身上的习性却是不易改变,因此中原各地民风大不相同。”
萧一含笑道:“这个我倒是知道点,我还知道你邦爷爷也学过此招,将关东诸多富商大豪大量迁徙至长安附近,拱卫京都,同时守卫皇家陵墓,到后来逐渐发展成为几个县邑,称为‘五陵邑’,所以有‘五陵少年多豪杰’之说,对吧?”
刘秀讶然叹道:“每当我觉得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恶少的时候,你总可以让我重新审视你。”
萧一得意道:“怎么说我也是萧城一霸,岂能一眼就被你看穿。”
刘秀摇头失笑,两人见天色尚早,遂离了酒坊,准备在浚仪街头随意逛逛,散散酒气,来到外面,微风拂面,见到夕阳晚照,将整个河流侵染得金光熠熠,逐光的波影又映带着岸上的柳枝春发,摇曳生妍,越发让人心旷神怡,两人漫步在沿河石道上,河边画舫上的美娇娘们无不对他们秋波暗横,浅笑盈盈,两人大感吃不消,一路行到不远的市集前,听得市集内的三层重楼的鼓楼上响起沉浑而缓慢的鼓声,原是时辰已到,击鼓收市了。
萧一忽然道:“如此闲逛也不是办法,不如找家客栈休息片刻,养养精神,晚上再去乐坊见机行事,如何?”
刘秀想想也对,两人便找了家离乐坊不太远的客栈,开了间上房,并叫来客栈里的侍者打了两大盆热水,痛快的洗了个澡,洗完后便在房内打坐练气,养精蓄锐,以应付晚上的乐坊之行,萧一多日未见床榻,这几日没有好生睡上一个好觉,现在见到厢房铺陈的整齐干净的床榻,哪里还顾得了许多,一纵跳了上去,就这样沉沉睡去。
如此须臾间,便到了戊时,刘秀看看时辰已到,便叫醒萧一,两人穿戴整齐,精神奕奕的出了客栈,径往魏风古韵行去。
来到魏风古韵的街口,只见能并排行驶五辆车马的街道上早已是冠盖如云,车马难行,乐坊门口人满为患,喧哗上等,两人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正想步入,却被乐坊守门的乐坊管事拦了下来道:“敢问两位可有柬帖?”
萧一对这种地方门路颇熟,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笑道:“没有柬帖,只有银子,烦请大哥行个方便。”
不料这主事的将银子递还给萧一道:“本坊今日只有携有柬帖的人才能进入,还请客官见谅。”说完看也不看他俩,仍旧守在门口。
两人一听便猜到应是黄河帮帮主杜阔海和浚仪城守谢躬将整个场子包下,只发帖邀请浚仪的巨富名流及其好友前来。萧一当面碰了个软钉子,不觉心中来气,正想与刘秀商量个法子,找个地方偷偷摸进去,忽然从大门内翩翩走过来一位手摇折扇,潇洒倜傥的贵族公子,对他俩施礼道:“两位仁兄如何现在才到,在下早已恭候多时了。”
他俩定睛一看,正是先前与他们在酒坊喝酒的酒友,又见他拿出柬帖对门口管事道:“这两位是在下的朋友,因有事耽搁了,所以晚来了半刻。”
管事拿着柬帖看了看,便招呼萧一与刘秀进了大门,进来后,萧一欣然道:“原来老兄在浚仪如此吃得开,方才要不是碰到你,我们可能就无缘得见尚清坊的燕大家了。”
华服公子笑道:“这么快又碰到两位,实是有缘,先前我们又聊得这么投机,一会儿两位便与我共坐一桌,边喝酒边听燕大家献技,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刘秀谦让道:“如此便打扰公子了。”
华服公子忙道:“哪里话,能得两位妙友一起欣赏曲乐,在下求之不得呢。”说着携着他俩的手,走进坊内。
穿过一道影壁,便来到前楼的大厅,大厅装饰雅致,摆设古朴,中间一道大门直通内庭,两边都有楼道可以上至二楼,华服公子引着他俩来到一楼内庭靠前的一座几
第十章闻曲